張大奎指著遠處的一條土溝,委屈的不向樣子就是那裡,不就是喝了幾口酒嗎?幹嘛要打我軍棍、扣我軍餉,我頂撞幾句就懷恨在心?
“我看,這就是公報私仇”。
一通牢騷出,張大奎簡直停不下來。
“住嘴,你那些破事幹嘛?”。
龜田二郎不耐煩道“快看,為什麼要擴建東橋呢?”。
哦,差點將正事忘了。
可是,起正事,張大奎漫不經心道“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向福州城行軍方便嗎?再了,福州城裡的軍餉,要拉回駐軍大營,能少的了這條路嗎?”。
張大奎舉起右手,一通比劃“看看,西邊有水庫,東部是那麼深的溝壑,再往下走,就是懸崖了,不修橋,怎麼辦?”。
末了,他又開始起牢騷“修橋,我本是不反對的,但那個仲大人就是嫌我頂撞了他,那麼多人在場,他又是從京城來的,年少輕狂,以為丟了多大面子似的”。
“閉上你的臭嘴,看這幅德行,我都想揍你一頓”。
龜田二郎轉身向其他人問道‘張大奎的,可是實情?’。
眾人連連點頭“是的,不過,這是俞大猷將軍的意思,東橋不加固,確實會耽誤很多事兒,至於大奎兄弟與仲大人之間的誤會,純屬個人問題”。
好你們個白眼狼,連句好聽的話都指望不上。
“前進……”。
龜田二郎終於不再問了。
“等等”。
平板大郎略作思考,還是將張大奎叫了過來“你,還有你,帶著五百人馬先過橋,我們隨後就到”。
又來這套?
帶路,看看動靜,實話,張大奎夠夠的。
“好要帶路?難道,前面還會有火炮嗎?”。
剛走幾步,張大奎便衝著橋下望望,大聲喊了一句“上次是五百人,這次又是五百人,上次我是故意找個地方躲了起來,這次我不帶路,就走後面,我可不想背這個鍋”。
是的,不就是過個橋嘛,有那麼難嗎?
這時,一旁的兩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既然大奎兄弟不願帶路,就由我們來吧”。
龜田二郎正欲怒,平板大郎卻輕輕擺擺手,示意他們向前走去。
張大奎心中暗暗道老子就是這脾氣,愛咋咋地。
五名名倭賊,開始過橋……
“a#¥%*”,這次,只是簡單的嘰裡呱啦。
就連張大奎也能猜得出來過了東橋的那些倭賊,向對面橋頭的龜田二郎喊著“一切正常,可以過橋啦”。
“走,過橋”,這一聲喊,再無人反對了。
不過,平板一郎還是補充了一句大家保持隊形,前後排不要擠的太緊。
三個橋洞,跨越近四里地的路程,這橋修得,簡直了,絕對的橋樑建造高手。
張大奎果真話算話,他走在最後面,連同龜田二郎與平板大郎,都不敢輕易再訓他了。
否則,這子擰起來,簡直就是頭犟驢。
“看到了嗎?就是那裡,那裡有個湖,當地人都稱它為水庫,都幾十年了”。
張大奎自言自語道“聽,那位仲大人來了之後,連水庫的堤壩都加高、加固了”。
“閉上你的臭嘴,就會風涼話”,一個年輕男子向張大奎鄙視了一句,都是通倭之人,就你會顯擺。
月色下,‘水庫’。
湖面微光閃爍,堤壩上,幾道身影迅移動,各自歸位之後,便再也不動半步,異常安靜。
所有饒都向東橋方向望著,似乎在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