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還是有些似懂非懂,他要聽具體的。
“好吧,我有臨機處置之權,直到新的旨意到來,再將嫌疑之人一併押到京城”。
石成一字一句道“辦案之事你懂得,有時候就像釣魚,釣到一條,還要靠它來引出更大的魚來”。
仲逸這下聽懂了“也就是,你可以先押著這個羅龍文,直到新的旨意下來之前,除了錦衣衛的人,誰也不可過問”。
“是的,我的仲老弟,堂堂翰林院的侍讀,理解能力為何變得這麼差?”。
石成低頭看著仲逸的左腳,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不是你受贍是左腳嗎?難不成把腦子摔壞了?’。
若換到平日,二人一番玩笑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仲逸還真玩笑不起來。
“石大哥,那我可以見他嗎?”,仲逸不由的盤算著若不親自審訊羅龍文,定難結我心頭之恨。
石成脫口而出“按理,是不能的”。
不過,他很快笑出聲來“當然,你仲大人例外,別的不,這個人能抓住,還是你的功勞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切,就要看石成特意安排了。
二人笑一番,差點將正事忘了,石成摸摸腦袋,不由的朝門外望望,看到的自然是他那可靠的屬下,正在門口左右把守。
‘你關於這個羅龍文的罪證,你有十籮筐,快,都有哪些?’。
石成繼續道“我不要那麼多,只要一籮筐就行,但必須要與通倭有關,最好是與嚴士蕃有關的”。
這番話,終於算是將仲逸給‘醒’了。
嚴士樊設計陷害原錦衣衛經歷沈煉一事,仲逸自然是知道的。
而沈煉與石成的交情頗深,這在錦衣衛也不是什麼秘密,與錦衣衛接觸這麼多次,豈能不知?
“石大哥,為何要鑽牛角尖呢?”。
仲逸用他一貫的口吻道“我們的目的是對付嚴士蕃,我那些罪證既可指向羅龍文,又可指向嚴士蕃,通倭的有,通倭以外的也有,殊途同歸嗎嘛”。
“哦,我明白了”,石成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個羅龍文與你有仇啊?’。
仲逸是捐納入仕,這不是什麼秘密,若一當鋪的事兒,也只是防著羅龍文和嚴士蕃,如今他已與店鋪撇清關係,也沒有擔心的必要。
仲逸淡然一句“仇,倒算不上,不過當初在入仕前,我也做過買賣,就是此人從中作祟、欺人太甚,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話音未落,石成便朝門外走去,仲逸急忙叫住他“話還沒完呢,你幹嘛去?”。
石成很平靜的回了一句“你不是扒他一層皮嗎?這有何難?我現在就敲碎他一根骨頭”。
仲逸一臉的崇拜加感激,他不由的定定神,急忙上前制止道“你誤會啦,此事非同可,要從長計議,眼下要去福建備戰,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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