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不是為防止外來買賣人被敲詐,而是擔心店小二亂了行情他們的掙得多了,馬三爺就賺的少了。
說實話,這個規矩,真特別。
這位被稱為‘彪哥’的,仲逸算是第二次見面,那日在客棧門口,馬三爺的馬車撞翻小攤後,趕車的就是他。
現在看來,這個叫大彪的,應是姓馬的重要心腹。
“三爺正在裡面玩兩把,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吧”。
大彪,人如其名,彪形大漢,一臉橫肉,說話也自帶三份匪氣。
“規矩,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要抽三成,保你運出三邊鎮,不多問,不多說,出了三邊鎮,能賺多少是你的事兒,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末了,他補充一句“東西由我們的人運送出來,不得靠近大煤礦,銀子準備好就行,三日後再來這裡”。
這架勢,不是在談買賣,簡直到了匪窩。
“有勞兄弟們,這點銀子,就當是喝茶的”。
所謂的買賣,大致就是如此,仲逸也不再多問,區區見面禮,還是要掏的。
“要不要賭兩把?”。
一名壯漢接過銀票,臉上微微一笑,順便搭訕一句。
“好啊,玩玩也好,只是,今日帶的銀子不多,買賣才是正事嘛”。
這等場面,若極力推辭,或分文不賭,反倒顯得極不合群。
不就是想變相要點銀子嘛,有買賣在,即是輸了,也不會太多。
這點錢,還是能付得起。
每當外出出手‘闊綽’時,仲逸總會想起感謝一個人若沒有袁若筠,便沒有若一當鋪,沒有若一當鋪,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刑部牢頭袁大頭,十足的賭棍,所謂近朱者赤,來往的多了,仲逸也學到些賭場‘規矩’。
對付這個場面綽綽有餘,反正都是要輸的嘛。
翰林院的侍讀怎麼了?這些經歷,也許書上讀不來,但並不代表未曾生過。
要了解民情,這也算。
…………
從賭場出來後,仲逸並未著急回客棧,街上小攤前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不欣賞一番,真是可惜了。
如今看來大煤礦是進不去了,怪不得此處有這麼多苦力,除下井後,連運送的任務,也是由他們完成。
此舉,再明白不過外人無法進入礦區,更能說明裡面暗藏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外地來三邊鎮做買賣的人,連自己叫什麼、從哪兒來的?都不必告知。那個被稱為馬三爺的,他背後的人,能量大到不可想象。
所謂黑吃黑來這裡做買賣的,自己也同樣希望不要被打聽大家都不乾淨,自然誰也不敢說出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像仲逸這樣打著做買賣的幌子,實際來辦差事的,就另當別論了。
這樣的套路,想必刑部等三法司的人也曾想過。那麼,為何這個被稱為馬三爺的,就不設防呢?
道理很簡單不是沒人來查,而是查了也沒結果。
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要再查?
原大理寺左寺丞倪庚輝,被莫名其妙押入刑部大牢,就是因為大煤礦之事,直到現在都未放出來。
都這樣了,還有誰願意趟這趟渾水?
這事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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