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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五指,各有高低,卻各有所指一盤棋局,黑白有別,卻因落子之處不同,而作用有異同根一木,枝葉相繞,卻各有所向”。
晚飯後,仲姝與仲逸來找凌雲子,請師父指點『迷』津。
眼下衛展、阮懷若、章蘇來到凌雲山一事,凌雲子早有安排。
“宗武如今做了千戶,逸兒到了翰林院,可謂一一武,亦各有所得,為師甚慰”。
凌雲子繼續道“若一年後,衛展他們三人能繼續留在凌雲山,待學有所成之日,並非入仕一條路可走”。
此言再明白不過除了做官,還有很多路可走,很多事兒可做。
換而言之,若師父再收弟子,或許既不會從軍,也不會做官。
可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若非如此,又為何要來凌雲山?
仲逸與仲姝二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察覺對方的那種似解非解的目光除了做學問,實在再想不出其它。
至少,他們目前還沒有想出來。
當然,也或許是事出突然。
“逸兒,說說看,你此次去西北榆林府,打算怎麼做?”。
凌雲子見二人並不言語,他便轉移話題道。
而這,恰恰是仲逸想要問的。
“以嚴士蕃的處事之風,定然會掩蓋真相,而牽扯到衙門的人必定不會少,弟子以為先調取人證物證,之後再予以反擊”。
仲逸說道“當初在刑部大牢時,那個叫倪庚輝的曾提供一些線索,如今李序南也做了榆林府的同知,這些都有助於找出背後的真相”。
在仲逸心,他還有一層顧慮即便是找出這些所謂的罪證,若還是無法撼動嚴士蕃,又當如何?
而對於凌雲子來說,他似乎想的這更遠你此次去榆林府,是以翰林院侍讀的身份體察民情,既不同於博野縣,調查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更有別於去大同時的欽差副使身份。
“若是你一路查下去,必定會得到當地衙門的阻擾,若沒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他們是絕不會配合的”。
凌雲子特意說道相反,他們還會設法制造障礙,甚至於用別的,像是嚴磬他們對李序南的手法,是一樣的,並無本質區別。
是啊,相於前兩次外出京城辦差,仲逸最為明顯的感觸是身邊再也沒有像錦衣衛北鎮府司千戶石成,這樣得力的助手了。
“若師弟藉著去體察民情,而暗調查煤礦之事,這算不算欺君呢?”。
仲姝笑道“欺君的罪名,可不輕啊”。
仲逸急忙擺手告饒。
“欺君倒不至於,只是,此次不同於前兩次看似簡單,實則更為兇險”。
略略沉默,凌雲子一字一句道“為師送你八個字以退為進、以靜制動”。
以退為進、以靜制動?
仲逸重重點點頭。
這時,仲姝前道“師父,師弟還有件事要對您說”。
她擠擠眉,示意仲逸前還是你自己說吧。
…………
“能讓袁煒這個禮部侍郎看,逸兒,你果真不簡單啊”。
凌雲子打趣道“不過,如此一來,若再向別人說你不是禮部侍郎的人,恐怕再不會有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