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先謀而後動?袁若筠這個徒兒,本就是徒有虛名而已。
“阿姐,我師父不會與那撫琴女子,真的……?”。
袁若筠似乎更在意這一點“那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我師父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
哎,這個袁大小姐,想起一出是一出。
如此幾番,仲姝還是將袁若筠勸回了府中。
沉默許久,她再次開啟那封書信。
……
月光下,街上行人少了許多,一家酒館的門口,店小二正賣力的招呼著才欲離去的客人,眉宇間,皆是疲憊之相。
袁大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滿意的打著飽嗝,隨意向幾個友人打著招呼,而後便各自離去。
去往回家的路上,袁大頭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這家酒樓飯菜帶勁、酒也不錯,反正是別人掏銀子,不吃白不吃。
此外,還得了一百兩的好處銀子。
其實,他並未喝多,方才那搖搖晃晃的舉止,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否則,還不知道要被勸多少杯呢?
當然,他之所以未開懷暢飲,還另有心事。
要說今日不順心的事兒,那便是仲逸突然被押入大牢。
平心而論,仲逸是個厚道的人出手大方,對他也頗為照顧,這些年來,他沒少在若一當鋪賺銀子。
短短數年間,仲逸從當初的少東家,到國子監、再到翰林院,從博野縣督辦繆大柱夫婦被殺一案,再到現如今的欽差副使,從庶吉士成為正七品的編修。
足見他有過人之處。
按理說,仲逸的沉浮與他這個牢頭並無多大關係,只是為朝廷做事,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尤其交情匪淺之人,更要珍惜之。
整整一個下午,袁大頭一直在琢磨這事。
畢竟是刑部衙門的,袁大頭有他自己的判斷僅憑一個小小的撫琴女子,確實不是什麼重罪。
若仲逸能官復原職,自是最好的,這也是袁大頭最希望看到的。
退而言之,即便不能官復原職,但就目前這個罪名來說,還不至於重罰,也不會關押太久。
他出來後,依舊可開當鋪、做買賣。
換句話說,仲逸到牢中,無非兩種結果要麼可繼續做官,要不還可繼續做買賣。
蹲刑部大牢,只是暫時的。
“此事,就這麼定了,不管仲兄弟結果如何,我都有全力照顧他,若他能官復原職,說不定還能幫我一把。若他不再為官,日後還能一起做買賣,畢竟之前的交情,也放心”。
袁大頭滿意的摸摸自己的那顆大頭,心中默默道“我大頭就是聰明,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回家吧,家裡那隻‘母老虎’又該著急了。
前面是一條僻靜的小巷,平日裡行人很少。不過,袁大頭卻喜歡走這裡。
為何?此處人少地靜,正好可痛痛快快的‘放水’。
……
“袁大人,好興致啊,酒足飯飽,還順手得點銀子,家中又有嬌娘侍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陣晚風過,褲子還未提上,袁大頭頓時清醒許多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緩緩轉身而過,卻見眼前兩名中年男子圍了上來。
看裝束,應是大門大戶裡出來的。
再看看言行舉止,他們這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