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樊文予心情大好“多虧當初聽了我的,若真查到刑部,那定會掀起一股大風浪,賞賜先不說,得罪了這幫人,日後必定寸步難行”。
現在好了,升也升了,案子也無須繼續調查下去,豈不是皆大歡喜?
“不行,我這便去翰林院,看看仲老弟到底領何旨意?從蠡縣到京城,但凡有事,都是二人出面,如今這麼大的好事,豈有獨享的道理?”,想到這裡,樊文予立刻起身。
“樊大人,恭喜,恭喜啊”。
“樊郎中,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樊郎中,今日大喜,晚上這頓酒席,是必須要請的啊”。
才到門外,樊文予見一群人圍了上來,又是道喜,又是奉迎,還有不少人嚷著要請一頓酒席。
都是同僚,這個臉面自然是不能駁的。細微之處見端倪他的人緣還是挺不錯的。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投機隨眾者。
“諸位,大街之上太過招搖,多有不便。今晚,樊某家中設宴,誠意邀請各位,好酒好菜,保證與城中大酒樓一樣的水準”。
樊文予笑道‘這裡的每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看來,一時半會是去不了翰林院了。樊文予想著反正仲逸不喜熱鬧,就等今晚招待完這些同僚後,再去找他。
……
翰林院,仲逸一如既往例行公事。
連日以來,他每日皆是如此,其實也並無具體差事,除與同僚寒暄幾句外,大多時間,只能看些書卷,或者寫寫字、呆。
一張嘴、一支筆、一杯茶,還是那樣的日子。
同僚之間,也無非偶爾說說話,玩笑幾句,有人還稱呼他一身‘仲大人’,令他不甚自在。
連個品佚都沒有,何來‘大人’一說?
說這話的,主要還是因為他那個‘欽差’的身份。
如今案子結了,這個身份自然也就沒了。再喊一聲‘仲大人’,多少有些諷刺之意。
當然,也有一些人對他讚賞不已年紀輕輕、初擔大任,行事卻有老臣風範,十分難得。
同為庶吉士的費思應便是其中之一。他雖然平日裡喜好玩笑,但畢竟與仲逸在國子監就曾是同窗,有這段舊情,雖幫上什麼忙,但也絕不都做這落井下石之事。
況且,朝廷只是沒有獎賞,但也沒有處罰他。
“仲兄弟,要我看啊,你大可不必耿耿於懷,想想看,歷朝歷代,以庶吉士的身份被朝廷委以重任的,能有幾人?且即便有刑部六品主事的參與,還是以你為主”。
費思應向幾名昔日國子監的同窗說道‘依我看啊,聖上心中念著有功之人,日後定會有旨意來的’。
“對對對,費兄所言甚是,仲兄日後必能大展宏圖”,另外一名男子急忙附和。
眾人正在說話之際,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袁大人請你晚上到府上赴宴”,來人並不陌生,正是袁煒的隨從,他刻意壓低聲音向仲逸說道。
袁煒?
當此多事之秋,袁府差人來請,到底所為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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