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仲大人這次用的是何錦囊妙計?你先給弟兄們透露一點?”,在去往縣衙的路上,幾名差役隨意說笑起來。
“對,對,仲大人一向足智多謀……哎喲……”,一名差役正欲插話,不料才說一半,卻突然跌倒在地。
“那個天殺的?什麼東西把老子絆倒了”,那差役剛欲開口再罵,卻終於看清腳下到底是何物?
“這怎麼有個人躺著?”,那差役驚叫道“快來看,還有氣兒,沒死呢”。
“此人一身黑衣,又不明倒在地上,必定不是巧合”。
沈塵立刻向眾人吩咐道“快,將他帶回縣衙,聽候仲大人與樊大人落”。
……
“哎呀,沈捕頭,你果真厲害,還以為這小子早就逃之夭夭了”,沈塵進了縣衙大院,卻見剛忙完差事的樊文予走了過來。
“樊大人,你高看我了,這小子是我在路上撿的”,沈塵笑道“我本想立功來這,但人家不給這個機會”。
哈哈哈……
這時,仲逸緩緩從屋門走出,眾人見狀,立刻圍了上去。
顯然,他的‘頭痛病’已蕩然無存。
“靳大哥,你帶人先會會這二位黑衣兄弟,城門與縣衙門口繼續加強守衛”。
仲逸笑道“這二位兄弟想必不會輕易開口,你們要動點手段,只是,要留活口”。
“好嘞,保證讓他們生不如死,死也死不了,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靳睿與石成立刻領命。
“看來,城中還有人在背後關注此事,否則,這黑衣人怎麼會平白無故躺在大街之上?”,樊文予隨口一句。
“是啊,”,仲逸意味深長的環視一圈“此案背後之人何其多?或許是有人在派出黑衣殺手的同時,又派出滅口之人,只是沒想到他還沒死”。
“那我們用不用全城搜捕?”,羅勇急忙問道。
“還搜捕什麼呢?那為的黑衣人輕功如此了得,能在悄無聲息中將他制服,可見背後之人更是了得”,樊文予擺擺手“都散了吧”。
……
“什麼?這個繆小虎的兄長繆大虎,怎麼可能認識徐階徐大人呢?”,回到房中,聽沈塵一番敘述之後,樊文予立刻瞪大眼睛。
“沒錯,在下接到你們的書信後,即可去蠡縣大牧村找到繆大虎一家,他們果真全在蠡縣的親戚家。按照仲大人的吩咐,我都問清楚了”。
沈塵微微皺眉,儘量還原著繆大虎的原話“當時他的弟弟繆小虎被押入大牢後,繆大虎去縣衙申冤,被打了出來,到了知府衙門也是如此。熟料到按察司衙門後,竟再也無人阻攔,至少不敢明目張膽阻攔”。
沈塵繼續道“直到刑部時,繆大虎曾無意中聽衙門裡的人說此人,是徐大人特意關照過的。後來他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徐大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徐階”。
徐階?朝中人人皆知他表面與嚴氏修好,實則是真正倒嚴一派的核心人物。
他怎麼會插手此事呢?
雖入翰林院為時不久,但仲逸卻能看出其中端倪從博野縣衙、保定府,再到按察司,甚至刑部。
這些衙門中,既然有嚴氏的心腹眼線,為何就不能有徐階的人呢?
仲逸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鄱家莊一樁小小的命案,竟牽扯到朝中最大的兩股勢力”。
直到那一刻,仲逸才似乎明白了嘉靖帝的心思他之所以親自過問此事,而又遲遲不下旨意。最後卻派出兩個毫無根基的年輕人督辦此案且授以專權,又特意派出靳睿、石成等高手相助。
或許,這位九五之尊的帝王另有深意。
聖心難測啊……
“仲老弟,我們接下來當如何?”,樊文予問道。
仲逸稍頓片刻,而後緩緩轉身道“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就去保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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