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又是你?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做生意就做生意,老打聽我們東家作甚?”,羅英臉上滿是不悅。
看來,此人之前就來過,而且不止一次。
“呵呵,莫要推辭,你當我真不知仲少東家是誰?”,說著,來人微微揚頭,嘴角輕輕一笑,語氣卻是十分細微。
其實,羅英與小地瓜也早就看出來她的‘真面目’。
這‘易容術’簡直了比袁若筠都差遠了。
“這娘們,怎麼還充起公子少爺哥了?”,羅英與小地瓜輕輕嘀咕“不過,模樣長得倒是挺俊俏……”。
似乎在那裡見過,仲逸再次細細盯著眼前之人看這身段,尤其再聽聽說話的語調。
在那裡見過呢?
“仲少東家,能否借一步說話?”,眼前之人盯著仲逸,再次用他細柔的聲音說道。
看樣子,人家早就認出了仲逸。
“穆一虹,你是穆一虹?”。
回到包房中,仲逸終於想起來了。
“仲少東家好眼力,都這般模樣了,還是一眼就認出,佩服、佩服”,穆一虹似乎比在浙江初遇時,變得更健談了。
“穆姑娘,京城一別,又在京城相見,只是,不知你為何這幅打扮?”。
眼前的這名女子可不是等閒之輩,她曾是浙江杭州最大的藥鋪商佟柱手下一個穆姓夥計的養女,精心調養後,棋琴書畫樣樣精通,加上動人的模樣,在杭州城裡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因為穆一虹從小的開支用度,大多由佟柱承擔。所以,她平日裡稱這位佟東家為恩人‘佟伯’。
不過畢竟非親生,在商言商,佟柱對穆一虹的如此大方,也只是為了為他做些事情。
穆一虹被送到京城就是為了接觸羅龍文,或者透過羅龍文再接觸其他位高權重之人。
如此煞費苦心,目的就是讓他這個杭州城裡最大的藥材商,能經手更大的買***如絲綢,比如茶葉,甚至於私鹽。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一番苦心經營,熟料穆一虹來到京城沒多久後,羅龍文竟出事了。
如今,羅龍文被貶至廣西潯州這個不毛之地。但穆一虹為何會找到若一當鋪呢?
真後悔答應佟柱的請求,將穆一虹從杭州一直帶到京城。
“初來京城時,羅大人專門安置了一處宅院,但並未叫幹什麼。我從杭州帶了丫鬟,她既能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也能說說話,日子倒也不算寂寞”。
穆一虹對於自己在京城來的經歷娓娓道來,如同歷歷在目。
“那後來呢?”,仲逸一直盯著眼前之人,此事關係到自己在翰林院的穩定開當鋪已是不爭的事實,自然無須隱瞞。
可替羅龍文押送藥材的事,就不能告訴外人了。
“後來,羅龍文將虹兒安排在一處宅院。此處異常奢華,裝修、設施一應用度相比杭州,有過之而無不及,偶爾撫琴或唱曲,來聽之人也寥寥無幾,也就是那幾個人”,
穆一虹實話實話“這些人話不多,不過看上去似乎很有學問,不像杭州那些紈絝子弟,他們確實能懂些琴藝曲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