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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仲逸正欲找樊文予細說一番,卻不料宋家來人有請說是失竊案有了新的線索,而且叮囑只要仲逸前來。
仲逸一陣納悶他並未官來、並非差,如何單單叫他一人前來?後又想大概宋家只知他在衙門中,不懂那些分工之類,況且此案一直有他參與,於是沒多想便立刻走出縣衙。
晨光下,宋家大院一如往日般安靜,仲逸見管家早早就候在那裡,他急忙上前道“現場我已勘察多次,並未覺異常,為何一大早匆匆來衙門喚我?到底有何新現?”。
管家卻不慌不忙道“具體小的也不太太楚,請先生進屋再說”。
來到宋家客堂卻不見一人,桌上卻奉上清茶,杯中飄出陣陣熱氣。
“仲先生久等了”,不知何時,宋博仁已進了屋門。
仲逸急忙上前施禮,卻始終沒有了忘了正事“宋老伯,你來的正好,到底有何新現?”。
宋博仁微微笑道“現場倒是沒有新的現,不過我們宋家有些想法想告訴先生,或許對案情有用”。
仲逸略感失望道“原來如此”,只是心中卻犯了嘀咕“有什麼想法?我前幾日才來過,為何當初不說呢?”。
二人緩緩落座,宋博仁卻問道“大清早的,不會打擾先生吧?尊夫人不會怪罪吧?”。
仲逸白了他一眼“我孜然一人,何來夫人一說?老伯不必多慮,還是說案情吧”。
誰知宋博仁依舊接著個話題道“那先生可曾有定親?”。
仲逸不解,卻一本正經道“家中還未為我定親,大丈夫先立業再成家”。
話剛出口他便後悔了,只得補充道“我老家遠在山東濟南府,如今在這蠡縣城縣衙做事,定親之事還得回去商議才行,暫時不考慮”。
看到宋博仁正雙目微閉,悠然的捋著鬍鬚,仲逸突然想到了什麼?
莫非?他要將我與那宋洛兒?
仲逸心中一陣麻這可萬萬使不得,若羅英所說,這宋洛兒脾氣怪異,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談婚論嫁當非兒戲,這不是找事嗎?
想到這裡,仲逸立刻起身道“若再無其他事,我先走一步”。
宋博仁見此景急忙起身笑道“是這樣的,昨日小女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或許案情有關,所以老朽這才一大早差人來請先生來”。
原來是這樣。
上次匆匆離去後,似乎意猶未盡,若不是談婚論嫁,仲逸倒是非常樂意見這位撫琴高手。
“老朽這就去喚小女過來,先生稍息片刻”,說完他便走出屋門。
深秋之際天色微寒,屋內卻溫暖許多,書香門第茶香四溢,仲逸覺得有些尷尬,只得假裝看著牆上一副山水畫兒。
畫中高山流水下,一座石山中立有一個木亭,亭下兩名老者正在對弈,旁邊兩名童子盡情戲耍。
仲逸立刻來了興致,此情此景竟與凌雲山頗有幾份相像。尤其兩名童子更有師兄師姐的影子,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面了。
“高山有高人,高人有高論,若論山中景,唯獨兩頑童”,仲逸不免一陣感慨。
“仲先生好興致,看來這幅畫終於遇到知音了”,言語間,宋洛兒走了進來。
循聲望去,只見她依舊一身白衣白褲,外罩一件淺色薄紗,高高髻中一雙玉簪緊緊相連,一股清新秀雅之氣迎面而來,一如往常的感覺。
仲逸急忙起身施禮道“小姐說笑了,仲某隻是隨意嘆之”。
宋洛兒輕輕從他身邊走過,根根青絲如落瀑般飄逸,似清風拂過,如痴如醉。
只見這位宋大小姐緩緩入座而後微微道“看來仲先生不僅精通音律,就連著墨筆丹青也頗為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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