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了……
權當是山中野獸出沒,屍體被它們光顧了而已,心懷鬼胎的仇佶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初衷,更加劇了這場看似漏洞百出鬧劇的終結之聲。
這不正是大家所期望的結果嗎?
牛頭山一場爭奪“頭把交椅”的風波隨著朱老大的“死”與王姓兩家避難而無聲的終結了。
小王莊,王家老宅。
“二位兄弟,這幾日辛苦,碰一個”,一隻燒雞、一罈老酒,三位患難兄弟終於可以不用提心吊膽的開懷暢飲了。
羅英略顯尷尬道“慚愧啊,先生是樊知縣的座上賓,且沈大哥有交代,我二人此次出行要任務當是保護您的安全,可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得依靠先生指點”。
仲逸心裡苦笑道保護?就你二人的身手保護那個王姑娘還算勉強,自己雖然武藝不精,但就這蠡縣的縣衙裡,包括沈塵在內,那也是手到擒來。
“長夜漫漫,這若是在縣衙,還可找其他兄弟喝酒,現在就咱仨……”,仲逸有些興奮道“要不你們給我講講咱們蠡縣這幾年生過的奇事、怪事吧?”。
“仲大哥,你真是書讀的多了,每次都要聽奇聞異事,你不會是要把這些故事寫下來留給後世吧?”,羅英夾起一塊雞肉說道。
“什麼留給後世?弟兄們打時間而已,再說平時在縣衙有些話也不能放開了講,此處說話隨說隨忘,大家不便拘著”,羅勇倒是對仲逸的這個提議很感興趣“正好,有些事我們也正想請教仲先生呢”。
有酒有肉有故事,三人便開啟了縣衙“拉家常”般的解悶之法了。
“要我說,咱們縣,還是十幾年前6家莊的那個疑案才算真正的奇聞異事”,酒勁上頭,羅英也來了興致“當時我們還小,不知是怎麼回事,後來到縣衙聽老王頭說的神乎其神,挺瘮人的。這事在衙門還真不好說,畢竟是未破之案嘛,不過今天我可以告訴你”。
羅英繼續道“十幾年前的一個冬天,一個叫6家莊的村民一大早竟現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村中一家人全部失蹤,而這家人正是女性死者的鄰居。更離奇的是這家主人還曾是刑部的主事,但兇手就像蒸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有,真是活見鬼了”。
十幾年前?又是十幾年前,仲逸今日聽了兩件怪事,卻都是陳年往事。
如聽朱老大講的那般玄乎,仲逸聽的頗為入神“二位兄弟,那你們說說,依你們當差多年的經驗,會是何人下的手呢?”。
羅英不假思索道“嗨,那大冬日的,還下著雪,晚上動手無人干擾,從兩具屍體來看,他們應是誤打誤撞,兇手真正的目的應是失蹤的那家人,由此看來,這些人當是專業殺手,而且來頭不小。無跡可尋也不足為怪”。
羅勇擺擺手道“呵呵,尋到又怎樣?就咱們縣衙的那幫飯桶,除了沈大哥,還能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若我是此事幕後推手,定能落個死無對證”。
死無對證?
仲逸與羅英不由的將臉靠了過去,看羅勇到底有何“高見”。
“要是我呀,事後就把一起行兇之人全部滅口,沒聽說過嗎?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羅勇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這就叫死無對證?
目擊之人雙雙滅口,行兇之人全部滅口,那豈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除了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有誰會知曉此事呢?”。
…………
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枝頭,三人終於是不勝酒力了,想著再次來一個自然醒該是多麼的愜意,迷迷糊糊中羅氏兄弟將仲逸扶進裡屋,之後二人便相互攙扶著回到隔壁房間。
夜深人靜,羅氏鼾聲此起彼伏,秋風襲來,片片落葉無聲的落在了灑滿月光的院子裡,此番情景倒向是普通農家院中莊稼漢從田地裡勞累一日後的休憩女人孩子熱坑頭,居家過日般的平靜生活。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小孔照了進來,仲逸斜躺在被褥堆裡,早已沒有了睡意。即便住在農家農戶,看著農耕農事,心中卻依舊是那未解之謎。
“莫非???
恍惚間一直在拼命找尋答案的仲逸終於豁然開朗莫非羅勇所說的事成之後殺人滅口之舉的假設,正是朱老大在洞口親眼所見那一幕?”。
那些被迫跳下懸崖之人不正是被滅口了嗎?
仲逸完全清醒過來,他起身倒的一碗清水,緩緩澆到頭上“沒錯,事情都生在十幾年前,兩者之間有所關聯絕不是巧合,更非偶然”。
若果真如此,本縣沉冤多年的謎案透過牛頭山仇佶便可開啟缺口,對於樊文予來說將是大功一件,而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仲逸有些興奮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次借宿王家而誤入牛頭山涉險絕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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