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與仲逸同心同力,則既可全力破案,亦會得到樊文予大力支援。
試探?對,只有試探一番便可知其一二。
“仲先生,咱們接下來?”,沈塵試探道“是去城南的那處私宅?還是直接回縣衙向樊知縣稟報今日客棧之事?”。
仲逸脫口而出“客棧之事無甚要緊,回頭稟報即可。目前僅此一條線索,若那個叫香雪的女人真與此案有關,那我們既要抓人,也要保人,真兇若不止一人,難保會有人對她下手”,仲逸拉住沈塵的手“事不宜遲,馬上去城南那處私宅”
沈塵心中卻暗暗叫好這位仲先生不僅有辦案之才,亦有辦案之心。
熟門熟路,步伐輕快,一路之上也不言語,不大會功夫,二人已至城南。
只見前面一處小宅院,四周皆是圍牆,宅院中一棵大樹高高而立,長得異常茂盛,倒垂下來的枝條輕輕觸在房頂,一片綠叢中竟是隻見枝葉不見屋,迎面一扇小木門看上去很不起眼。
看來這個鄒小五用心良苦,此處確實是個“好地方”。
“頭兒,過來,這邊呢”,看到沈捕頭,一名差役立刻迎了上來。仲逸看他一身舊衣,頭上耷拉著一頂破帽,遵照沈塵的吩咐,他們全部換了裝束,模樣倒是像那麼回事。
環視四周,並無異常,沈捕頭問道“那個女人在裡面嗎?”。
“在,在裡邊,頭兒,要說這鄒小五還真是豔福不淺,那娘們長得可俊俏……”,言語間,這名年輕的差役嘴角滿是垂涎。
“好小子,這種女人也敢惦記?不怕鄒小五半夜來找你?”,沈塵壓低聲音道“有何異常?還有沒有其他人?”。
差役搖搖頭,這才緩過神來“沒有,就他一人”。
沈塵沉思片刻道“我這張臉太熟,你們繼續盯著,若有可疑之人進入,立刻差人來報,切不可打草驚蛇”,說著他掏出一塊碎銀“你們輪流著隨便吃點東西,我們就在後街茶樓裡”。
仲逸對眼前的這位沈大哥立刻肅然起敬,粗枝大葉的外形之下卻有這般細緻的心思,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有幾分可愛之處。
一壺清茶、兩碟瓜子,仲逸從未有過如此閒情逸致,儘管這種悠閒可能隨時就要結束,但他卻覺得頗為新鮮,只是與茶為伴難免邊飲便“放”,似乎有些折騰,後來乾脆放下茶杯與沈塵一陣“幹聊”。
日頭西斜,奈何依舊不見那破帽差哥來報,“咕咕”聲中,仲逸才覺肚子已空空如已,茶水消食,越飲越空。只是一旁的沈塵卻面不改色,一如既往,仲逸對他更是欽佩不已。
“小二,去隔壁老米家買二斤醬肉,要胡師傅親自操刀,一斤肥瘦切厚,另外一斤……”,沈捕頭望了望仲逸“另外一斤切片兒”。茶樓夥計接過銀子應了一聲,轉身便“噔噔噔”跑下樓去。
仲逸剛要言謝,不爭氣的肚子卻再次叫開,沈塵白了他一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醬肉下肚,再無空腹之憂,不時朝樓下望去,仲逸有些失望,看樣子今日這茶是白喝了。
天邊晚霞浮起,茶館中客人寥寥無幾,對面的酒肆中卻是人聲鼎沸,店家識的沈捕頭,自然不敢打於他,還得問長問短的伺候著,不過沈塵也不是那不開眼的主兒,給了他雙倍的茶錢,買醬肉所剩的碎銀也一併賞了。
就在此時,如同幻覺一般,那頂破帽出現在樓下,朝著沈塵這裡揮手。仲逸立刻來了興致,二人匆匆下樓。
……
“民女香雪,不知犯了那條王法?竟要被各位差爺這般無禮?冤枉……”,說話的正是鄒小五的相好。
一塊被押著的還有兩名男子,他們便是今日最大的收穫。
燈光下,一個胭脂水粉的婦人,一身淡姿色薄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淚臉脖頸處白皙如雪,纖纖小手間一塊帕巾,哭哭啼啼,卻不忘嬌聲細嗲,全無嚴肅之感。
再看那兩名男子,長得皆是五短三粗,看裝束還算有些家底,只是此刻不知犯了何事,個個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立於一旁,連個屁都放不出半個。
“有何冤枉去縣衙給知縣大人講去,老子只管查案,不管斷案”,沈塵看著幾名差役大聲喊道“兔崽子,看夠了沒有?都給老子帶回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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