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可以回家了嗎?”,香雪如釋重負般,那雙眼神充滿無限希望,直勾勾的盯著樊文予看。
但她的耳邊卻傳來一陣冷冷之音“回什麼家?現在縣衙就是你的家”。
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白瞎了這張漂亮臉蛋,沈塵想著若她真與鄒小五之死有關,最後終究是要被定罪歸案的,如何放的?若此案真與她無關,僅憑她知曉鄒小五身邊這麼多交往之人,以及他們平日裡私下之事,難保不被人滅口,縣衙才是最安全的。
真是胸大無腦……
“威武……”,此次堂下所跪之人,便是那劉二與馬五。
相比昨日,劉二與馬五要比香雪鎮定許多,只因二人昨晚在獄中七轉八拐的一通沾親帶故論關係,竟識的一名獄吏,雖是拐彎抹角攀談上的交情,但這名小吏還是給他們指點一二。
當然,二人許諾出去之後定有酬謝。
自報家門,年齡祖籍,平時裡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營生,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吃喝嫖賭的事倒是樣樣在行,可這記性還好,小吏一番指點,他們便爛熟於心。
“你二人與那鄒小五是何關係?”樊文予問道。
“我們都是好兄弟,平時經常一塊兒喝酒,偶爾玩玩而已”,毫無羞意,二人說的理直氣壯。
玩玩?指的是什麼?
嗯,……,賭錢。
你們經常在一起賭錢嗎?
偶爾,不經常賭,賭的也不大
在什麼地方賭?
就在城南的那個小宅院裡
為何要在那裡賭?
那是小五的私宅,平時沒有閒人,很清靜,所以我們就……
除你們二人,還有誰參與?
還有薛大元,他人高馬大的,大家都叫他薛大個子。
薛大元人在哪?
小五出事後他一直在家
樊文予心中暗暗道此二人為何這般對答如流,如此便要換個問法。
“小五被殺當日你們在做甚?”。
劉二與馬五異口同聲道“回稟知縣大人的話,我二人在翠香樓,一整日都沒有出來,更未見小五”。
樊文予繼續道“那你們與那個叫香雪的女人是何關係?”
堂下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她是小五的女人,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也就是平日裡打打招呼,偶爾她也為小的們端茶倒水或做點飯什麼的”。
這處私宅極為隱蔽,且鄒小五暗養香雪更是不願外人知道,能接觸到這個女人之人自然與鄒小五關係非同一般。
很顯然,劉二與馬五並未將事情全部供出,單單一個賭注很小、朋友妻不可欺就不能令人信服。
想到這裡,樊文予語氣緩和了些,他微微道“如此也好,牢中正關著幾個賭徒,你二人就不想與他們一起切磋切磋?”。
堂下二人急忙搖頭擺手,嘴裡求饒道“小民冤枉、冤枉……”。
樊文予思量著如二人方才所說,與他們經常在一起廝混的還有一人,也就是他們所說的“薛大個子”,鄒家事後,此人並沒有去城南鄒小五的私宅,而是呆在自己家中。
所謂志同才能道合、臭味相投大致與此,昨晚大個子為何沒有出現在香雪的家裡呢?
“沈捕頭,你帶人去薛大元家,務必將他拘回縣衙”,樊文予繼續道“貼出告示,抓住兇手或提供線索經查實確與本案有關者,可到縣衙領取賞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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