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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仲逸已學藝三年,仲啟就不要說,為師打算帶你們下山-------行萬里路,各自有何感想?”,三年後凌雲子再次提出下山,不過這次不是他獨自一人。
在仲逸的眼裡,師父固然是一個智者,但他認為人還是要回到芸芸眾生當中,那怕是市井之路。雖然庸俗,但也是有滋有味、有血有肉。
或許師兄與師姐尚有同感,年紀使然,是故師父的這個決定真是“舉山同慶”。
“師父說是要行萬里路,看樣子一定要走不少地方,那也一定能見不少人,到時我便可伺機施展所學之本領”,仲逸心裡想著,不覺的笑出聲來。
“徒兒謹遵師父之命,只是不只師父準備何時啟程?”,仲啟言此,仲逸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收起笑臉。
“明天就動身,你們先去準備一下”,說完,凌雲子便轉身準備離去。
仲逸急忙問道“師父,怎麼沒有提到我師姐?難道她不與我們同行嗎?”。
“她一個女兒身,路上多有不便,留在山上正好與你她穆大娘作伴”,看樣子凌雲子早有安排。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小小的遺憾,仲啟與仲逸知道無人可改變師父的決定,便沒有堅持央求凌雲子。
而同樣知道規矩的仲姝,自然也極不情願的接受了這個決定。
“你們須將自己在路上所見所聞、尤其是有趣的事記下,上山後講與我聽”,仲姝對自己的師兄弟同樣有的她的囑咐。
仲姝的囑咐,仲啟與仲逸自是非常樂意執行,三人不能同去心中各有些許遺憾,仲姝的這個提議正能彌補此空白。
誰料想仲姝還附有條件“你們倆不許商量,各自記錄各自認為有趣之事,上山之後分別講於我聽,看誰能把我逗樂?”。
仲啟仲逸各自一聲“遵命”,算是正式“領命”。
仲姝已是十三歲的少女,言語中已懂分寸,面有嬌羞而心思卻無限關切,那怕是精心梳理的髻之下紋絲不亂的絲,衣角微微些許雜質都會立刻蹙眉。
面對整日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師兄弟,她一顆少女之心難免會微微一動,仿若小河中一塊碎石落入,些許漣漪後早已沉底,但內心的微波卻久久不能平靜。
論時間,師兄與自己更為熟悉,到了凌雲山,仲啟就是自己的大哥哥,無論何時、何事都可作為自己無理取鬧的物件。
仲啟年長兩歲,感覺卻遠不至此,時光流淌、時過境遷,仲姝甚至都感覺近兩年來師兄身上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師兄的信任於依賴,如同與凌雲山的感情,多年的習慣和熟悉已經很難改變。
仲逸的出現則像是一盤菜餚裡的佐料調味,沒有它吧,總覺得索然無味,可若只有它吧,似乎也意猶未盡。
仲姝總覺仲逸這個師弟很容易滿足一頓飯就能樂呵呵的高興半天,一本書那麼點字能反反覆覆讀一年,天天第一個早起習武,可長進不明顯,連她這個師姐都打不過。
但此弱彼強,人各有所長仲逸雖不擅長武功,但在文略方面悟性極高,每次都能將師父所講領會到位,絲毫不遜色於師兄。
他這個師弟早已是那個奄奄一息的難難,或許是早年的悲慘經歷讓他覺得活著都是一件極為不易之事,對這裡的一草一木格外珍惜。
情緒可渲染,仲姝每次與仲逸在一起時都感覺自己也跟著樂了,雖是同齡,但自己畢竟是師姐,在某種程度上說,對仲逸和仲啟都一樣一種凌雲山特有的師兄弟之情。
“沒有準備,看他們誰能與我想的一樣,誰能瞭解我更多一點?”,自認為鬼靈精怪的仲姝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常的滿意,她心中暗暗竊喜此舉正好可以檢驗我的師兄弟。
衛叔叔?,次日清晨,那個曾經的獨眼龍,那個“惡人”,如同這朝陽般令人眼前一亮,他再次出現在凌雲山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衛叔叔每次都是在關鍵之時站的師父身後,此次下山遠行,自然也就不例外了。
一如既往的青青湖水,兩岸蒼翠鬱郁,仲逸這次再也不必擔心無處可去,更不懼那黑心的店小二……
正如飛鳴的雲雀,仲逸享受著那種自由與歡快,久違的祈盼,今日終於是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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