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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泥沼身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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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這是真的嗎?這……這訊息靠得住嗎?”王伯昭輕嘆一聲道“訊息一定是不會錯的,但這其中恐怕另有別情。”瓊嘉公主臉色愁苦,瞬地淚光閃爍,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大哥不會這麼做的,我是他親妹妹,你是他妹夫,天兒是他最疼愛的親外甥,他怎麼可能如此狠心,一定是弄錯了,我不相信。”王伯昭道“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送信之人絕對靠得住,我們不能感情用事,要早做打算才行。”

原來這蠟丸是梁王府的一名僕役所送,這名僕役本是一位漢人,因漢人在遼國地位低下,只能做一些下流事務,其母親重病之時無可依靠,是王伯昭慷慨解助,資助金銀為其母親問醫抓藥,後來其母親下世之時又是王伯昭幫其制辦棺木,助其下葬,是以這名僕役對王伯昭感恩戴德,有言但凡王伯昭有所差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報答。遼主去世之時密告王伯昭提防梁王謀反,王伯昭心想只有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才能將其一舉扳到,否則妄動朝廷重臣難以向滿朝文武交代,介於自己的身份更是會惹來非議,甚至會有滅頂之災,這才讓這一僕役監視梁王的一舉一動。梁王宴請耶律宗術密謀毒計時,這名僕役藏身後窗下聽得是明明白白,知道事態嚴重,立馬將情況告知王伯昭。王伯昭也早察覺耶律宗術對耶律宗元繼位心存不忿,卻沒想到他用心如此險惡,竟然和梁王合謀利用耶律苓來毒害自己一家,心中實極痛恨。至於耶律宗術是被梁王愚弄利用了他自然不知,小小一張字條自然不可能述的十分詳盡。

瓊嘉公主畢竟是久歷時務之人,雖感情激盪,但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情緒即刻鎮靜了下來,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王伯昭凝目思了片刻,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們既然已經起了殺心,就必須要先下手為強。”瓊嘉公主皺眉道“你是說搶先除去大哥?,是不是和二哥知會一聲,請他定奪。”王伯昭道“二哥心地仁慈,先行讓他知道未必是什麼好事,要是打草驚蛇可就不好辦了。”瓊嘉公主道“但他畢竟是大皇子,你要是冒冒然然殺了他恐怕不好和大臣們交代,況且我們又沒有實際證據,還有,苓兒怎麼辦?嫂子那邊又怎麼說?”王伯昭微微皺眉,沉吟不語,先前突然知曉耶律宗術要利用耶律苓來加害自己,雖臉色如旦,但心裡實際恨極。這時聽瓊嘉公主說來,心神稍定,心道“梁王和耶律宗術皆有反心,梁王奸猾狡詐,耶律宗術剛直無謀,除去一個勢必驚動另一個。”思之再三,權衡軒輊,決定先收拾掉梁王再收拾耶律宗術,這樣就容易對付的多了。

對瓊嘉公主道“先不動大哥,他要是能夠及早醒悟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是你要切記,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的計劃,一切就當沒有生一樣,要收拾就先收拾梁王。”瓊嘉公主道“你打算怎麼做?”王伯昭道“我已經有計劃了,趁他不備今晚就帶兵端了梁王府。”瓊嘉公主關切的叮囑了幾句,王伯昭徑自進宮去見耶律宗元商量此事了。

是夜子時濃雲漫天,月不見光,星不見熹,整片天空就猶如一塊無邊無際的墨黑緞子,四周靜謐如野,只秋風颯然呼呼的一陣接著一陣從上京城中吹過,颳得枯枝朽葉呼喇喇的響。細碎的腳步聲夾纏著呼嘯的風聲淅淅索索的正朝著梁王府的方向前行。正是王伯昭帶著三百禁衛軍穿道越巷的悄然向梁王府行進,他心裡怦然亂跳,手心冷汗直冒,宛是緊張之極,他情知這一次事關重大,不容有失,自己既無樑王謀反的罪證,又無他加害自己的說辭,但事實已經紕漏,倘若自己不先制人不但性命有失,更有負耶律延禧臨終所託,是以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定要將梁王父子殺死當場,以免他反口惡撲,那時自己就無所適從了,只能給他來個“死無對證。”

夜風沙沙,到得梁王府外,只見門旗高豎隱隱迎風飄展,四周靜寂異常,王伯昭揮手示意讓衛軍們駐步伺候,靜耳傾聽府院動靜,忽地縱身一躍跳上牆頭,只聽見“託”的一聲輕響,王伯昭已跳到院內,落步極輕,悄悄抽掉門插,開啟大門,衛軍們躡足行到院中,悄默之極。

正行之間,忽然兩人亢聲喝道“什麼人?竟敢夜闖王府?”王伯昭心頭猛地一緊,從背上抽出銀槍在手,倏忽間哨聲急促,“嗶嗶”的在院中響了起來,王伯昭將“滾銀槍”一抖丈餘,緊緊握在手中,“鏗鏘”聲響,個個衛軍也瞬間抽出腰刀,嚴陣以待。剎那間梁王府前院火光四起,照的滿院通紅一片有如火海,百餘名彪形漢子吆喝吶喊,持刀橫槍,從路徑兩側搶身出來,同王伯昭分庭禮抗。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夜半心不驚。”想梁王狡獪如狐,奸詐如豺,既存二心以來便時時小心提放,特招攬了一百餘名死士供自己驅策,既可做守身護命的保鏢,必要時又可做殺人除弊的利器,實是一舉兩得,這百餘名死士夜不解衣,和身而臥,又有人輪番值夜,王伯昭此番也是撞上了,見了這等陣勢,暗自驚異,心道“莫不是有人走漏了訊息,梁王老賊已有了提防?但此時已是馬入夾道難回頭,只能拼殺了。”那死士中有人眼尖,認出了王伯昭,朗聲道“駙馬爺三更半夜帶人圍攻梁王府,不知是何用心。”王伯昭道“梁王蓄謀造反,我今奉旨特來捉拿,你等讓開。”那人道“聖旨拿來我看。”王伯昭道“我是奉口諭前來,你們若是識相趁早讓開。”那人道“口說無憑,莫說沒有聖旨,就是有聖旨為何半夜拿人?”王伯昭無言可對。

這時一人從這些死士中分開一條路走了出來,身穿一件絳紅色的金絲鑲邊長袍,腰束一條紫金玉帶,頦下三濾濃須隨風飄動,鷹顧狼視,火光晃動下臉色忽明忽暗,盡含怒容,來人正是梁王蕭明林。他本在後堂高臥安睡,聽得前院吵鬧特穿衣起身,一探究竟,見之是王伯昭帶人索事,不禁又驚又怒,喝道“王伯昭,你真是豈有此理,你雖貴為駙馬,但我梁王府也不是你胡亂闖進的,你究竟是何意?”

王伯昭心想“休跟這老兒囉嗦,先殺了他再說。”當下不容分說,喝道“梁王造反,皇上有令格殺勿論。”說著率先出手,銀槍刺出直取梁王前胸。梁王大驚,慌忙後退。兩名死士個橫單刀上挑,架開王伯昭這一槍,猱身上前,刀來槍往,同王伯昭鬥在一起。

趁這一間之機,十數名死士保著梁王緊忙退入後院。衛兵,死士個盡刀兵早已雙刃相接,一方是保國鋤奸施威風,一方是護主逞狠盡顯能,霎時間喝聲陣陣,兵刃鏗鏘,火光中槍纓飄動,刀影閃爍,忽而衛軍倒地,忽而死士命絕,殺聲伴著風聲,風聲助漲殺聲,梁王府中嚎聲旋空,哀聲激盪,真是亂作一團,殺成一片。

梁王被十數名死士保著退進後院,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他只道只要自己出面必能驚退王伯昭,卻不曾想王伯昭見面不容分說便痛下殺手,宛是果決之至,心裡驚怒交集,籌什對策。

王伯昭在前院大顯威風,死士雖然兇狠但畢竟寡不敵眾,不消片刻已被王伯昭殺絕殆盡,徑到後院來尋梁王。這時一淨面男子從裡屋走來出來,衣衫不整,顯是慌忙而出,正是蕭寒。急問道“爹,怎麼了?”梁王尚不及答,王伯昭已帶人殺入院中,長槍指著梁王道“老賊,你的死期到了。”十數名死士急忙拉開架勢護在梁王身前。

蕭寒怒道“王伯昭,你大膽。”梁王一聲長嘆,慘然笑道“天不助我呀。”王伯昭橫眉冷對,手腕一抖,槍上紅纓卷著碗大槍花向梁王刺來,十數名死士搶身出去,只見王伯昭身隨槍轉,槍隨身行,挑撥攢刺,指西打動,施開霸王槍法,衛軍們還不及出手相助,那些死士已盡數喪命槍下,蕭寒驚得瞠目結舌,心膽俱裂,顫聲道“爹,我保你殺出去。”梁王眼珠骨碌骨碌轉了兩轉,道“不必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王伯昭,你今夜帶人到老夫府裡胡鬧,老夫認栽了,我束手就擒,咱們到皇上面前說理。”說著伸出雙手示請王伯昭綁縛。

王伯昭冷哼一聲,道“皇上有命,格殺勿論,你恐怕是過不了今晚了。”梁王心中猛地一寒,背脊涼,怒道“王伯昭,你好狠。”王伯昭道“狠得過你?休要囉嗦。”一揮手對眾衛軍道“殺。”

衛軍兵刃剛舉正要動手,突然一陣旋風颳起,塵沙迷眼,在地上溜溜直轉,就好似旋起了一朵波中蓮花,漸漸擴散。雙方具是一怔,還不等定神,又見空中飄下片片花瓣,香氣四溢,隨風而展。眾人抬頭望天,只見花瓣越飄越多,就好像下起了一場花瓣雨,大家甚感驚異,怔怔的瞧著,就連王伯昭也深惑不解,大感詫異,自言自語道“仙女下凡了?”此言一出便覺荒唐至極,但此等邪魅之事從未見過,是何道理?突然猛地驚覺,銀槍遙指天空,喝道“何方鼠輩裝神弄鬼,還不快快滾出來。”

話落片刻,只見一白衣男子伴著花瓣從空中飄飄落下,身形俊逸,瀟灑如仙,腰間懸著一把龍紋寶劍,手搖一柄檀木摺扇,面含春風,長眉細目,丹唇皓齒,臉如白玉,年紀三十歲上下,宛是難得一見的奇俊美男。在男子剛剛落地之際又有四名黑衣男子隨之落下,這四人的長相倒是普普通通,毫無異彩。

王伯昭見這四人猶如臨空天降一般,一看便知是身負絕藝之人,心下不敢懈怠,問道“不知五位所從何來?”那白衣男子依然一副笑臉,好似天生便是這副笑容,摺扇輕輕扇了兩扇,道“我正是為救梁王大駕而來。”梁王心裡既惑且喜,暗想“這是什麼人?與我又有何淵源?”

王伯昭倏地眉頭緊皺,銀槍緊緊握了一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白衣男子依然一副不急不緩的口吻,道“我是什麼人與我救人又沒有關係,你又何必多問?”語態傲慢,極是輕狂。王伯昭冷哼一聲道“要救人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白衣男子緩緩折起摺扇,插在腰間,笑道“那就來試試。”

王伯昭剛才見了這人的輕身功夫便知此人不凡,心中稍稍有些慌亂,暗道“不管能不能戰得過他,大事要緊,先殺了梁王再說,現在可不是比武賭鬥的時候。”倏地抬起銀槍,喝道“先殺了叛臣。”話落槍起,縱身向梁王刺去。眾衛軍也應聲而上,刀槍齊舉,直向梁王襲去。

只見那白衣男子同四名黑衣男子身形也不見怎麼移動,五人已搶先擋在了梁王身前。四名黑衣男子雙手一揚,也不知放出的什麼暗器,只聽得“波波”聲響,王伯昭急忙頓地一躍,躥身閃過,那些近身的衛軍應聲倒地,身子左右扭曲,頗覺痛苦。王伯昭大驚失色,忽地心念電轉,嗤笑道“哦,原來只是會放暗器,怪不得這樣囂張。”

白衣男子知道王伯昭忌憚暗器厲害這才言語相激,情知是計,心下不服,拔出寶劍在手,說道“我就陪你過兩招,你們不要插手,只管護好梁王。”當下身形一挫,長劍送出。王伯昭臂動槍起,直刺他當胸要穴。白衣男子身形一晃,向右側避,寶劍橫削搭在了王伯昭的槍頭之上,王伯昭挺臂力刺只感覺長槍猶似焊在了鐵爐上一般,直刺不進,又奮力回拔,仍是回撥不動,結解的甚是牢固。正感詫異間只見那白衣男子面目突冷,笑容頓消,握著劍柄的右手微微一緊。王伯昭只感覺一股渾厚無比的勁力隨著槍身傳來,心下大驚,急忙運轉內息傳送於臂同這股勁力相抗,兩股勁力相交,槍劍倏地分離,王伯昭身子一晃退後三步,那白衣男子也退後了兩步,二人各自驚詫,王伯昭暗贊“此人果然了得。”白衣男子亦心道“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蕭剋死在了他手裡。”梁王雖不明所以,但知道這幾位高手是來相助自己,不由得喜出望外。

王伯昭同這白衣男子當下皆不敢大意,具是全神貫注,凝目直視著對方。片刻,二人雙眼同時猛睜,王伯昭手捻一個槍訣,猱身縱上,槍隨臂起,紅纓飄絳。白衣男子斜行而前,長劍橫削直擊,迅捷無比。前一試二人探均知對方了得,是以這次一出手便是狠辣猛厲的殺招。槍刺劍削,攢盤劈砍,二人越打越快,隱隱風聲作響,直鬥了五六十招,二人仍是難分軒輊,直看得眾衛軍同那四名黑衣男子目瞪口呆。又鬥了四十餘招,二人暗暗心焦,王伯昭一心要除梁王,白衣人要顯臉面增光,可二人功夫悉敵,一時三刻誰也戰誰不下。王伯昭大吼一聲,橫架槍桿,盪開白衣男子削來的一劍,向後滑了一步,喝道“還看什麼?快除了叛賊。”眾衛軍齊聲唱喏,紛紛上前。

那四名黑衣人護在梁王父子周身,凡近身的衛軍無不斃命,一時間眾衛軍不敢再強攻。一名衛軍眼尖,見一位女子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躲在門邊偷眼瞧睨,繞開四名黑衣男子搶將過去,那女子“啊”的一聲大驚呼叫,聲音未歇已被這名衛軍殺死在廊下。蕭寒急忙回頭,歇斯底里地怒聲暴吼“娘子,鼐兒。”“呼”的一聲疾奔過去,一掌將那名衛軍打倒在地,搶過鋼刀直插入這衛軍的心臟,咬牙切齒道“王伯昭,我要殺了你。”說著提刀直奔王伯昭而來。

這女子和這小孩正是蕭寒的妻子耶律代雲和兒子蕭鼐,他們聽到外面動靜不敢現身出來,躲在門邊偷眼窺望,剛好被這名衛軍看到,這名衛軍只當“格殺勿論”就是“一個也不放過”,眼見梁王同蕭寒都有高手守護,無可奈何,立功心切下只能找這毫無反抗之力的婦孺下手,卻不知違了王伯昭的心意。

眾衛軍見有機可乘,紛紛來圍攻蕭寒。梁王向四名黑衣男子哀求道“快救我兒子,快救我兒子。”四名黑衣男子分身兩人出去相助蕭寒。衛軍又見梁王身單,數十人趁機又殺了過來,四名黑衣男子接應不暇,同一百餘名衛軍鬥做一團。

一黑衣男子急叫道“少主,快頂不住了,先撤吧。”那白衣男子道“先帶他們走。”四名黑衣男子兩兩駕著梁王父子的腋下縱身躍上牆頭,雙足點力向東掠去,蕭寒兀自叫著“王伯昭,我要殺了你。”

王伯昭想要追趕卻被白衣男子所纏,分身乏力,又同白衣男子鬥了十數招,只見白衣男子縱身後躍,倒飛出去,左手往地上猛力一擲,“砰”的一聲炸起一團白霧,王伯昭正欲急躍追趕,還不及躍起身來忽聽得風聲響動,急忙側身向左跳開,“叮叮叮”三聲脆響,白霧中隱隱見到三處火花,空中傳來白衣男子清朗的聲音“暫且先饒了你性命,後會有期。”聲音漸漸細小,說到“有期”兩個字時顯是已在六七十丈之外,待白霧散盡,只見東方一片漆黑,早不見了他人的影子。王伯昭暗歎此人輕功之精,心道“就是追也未必追的上。”側頭看時,見石磚之中插著三支銀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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