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不想被眾人圍觀,他帶灰崎上了自家的高階轎車,司機見狀,問道“少爺,是直接回家嗎?”
“繞個路吧。”
司機立刻會意的調了頭,駛進了另一條路。
灰崎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把白沉‘詐死’之後生的事全都交代了一遍,然後刨根究底地問道“學長,你還真是把我們耍得徹底啊!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醫院要說你已經死了?”
“有些複雜。”白沉簡而言之的概括,“反正就是財閥內部的鬥爭,當時我也確實陷入了危險期,父親為了不讓我趟這渾水,就把我轉去了國外的醫院,對外放出我已經死亡的訊息。”
“切。”灰崎皺眉,“大財閥還真是麻煩。”
“不過也多虧它,我才能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白沉看向了窗外,表情平靜,“有得必有失,這就是人生。”
“老子已經聽膩了你那套大道理。”灰崎雖然語氣不屑,可他看向白沉的眼神充斥著某種執著和擔憂。
“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灰崎問完,似乎又怕白沉騙他,特意用上了恐嚇小孩子的表情,“別又想糊弄我!”
“還是老樣子。”白沉這回沒再隱瞞,“隨時都可能再也無法睜開雙眼吧。”
“……”
車廂內陷入了沉重的氣氛,就連司機也握緊了方向盤,像是在為少爺感到惋惜。
“真掃興。”灰崎別過了頭,不讓白沉現他臉上壓抑的表情,他的指甲已經深陷進了肉裡,可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眼中兇光閃動。
如果不是奇蹟的時代,不是赤司那個混蛋,學長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他一定要報復這些人!尤其是赤司徵十郎!
“對了。”灰崎調整好情緒,故意玩世不恭地開口道“我們曾經的‘隊長大人’沒來找過你嗎?難道是不敢見你,太好笑了~哈哈哈!”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赤司。”白沉並不意外灰崎會這樣試探他,“你還在打籃球嗎?”
“只是打時間罷了。”灰崎口不對心,在他以為學長去世的時候,曾一度放棄籃球,和小混混們聚在一起,想要用暴力事件擊垮奇蹟時代那群人,可赤司也不是省油的燈,無形之中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他這才意識到靠那群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們是沒用的。
那段時間,他暴躁到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不管如何,都要先廢掉一兩個奇蹟的時代,他就不信赤司那麼善良,能夠顧全奇蹟時代的每一個人,等他先解決了其他的奇蹟時代,最後再收拾赤司!
那一天,他本來已經打算對黃瀨動手了,可是路過街頭籃球場的時候,他莫名想起了和學長在這裡遇到的事情,他們被小混混敲詐,而學長卻保護了他。
他撿起了混到他腳邊的籃球,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想起學長問他為什麼會選擇籃球,而他的回答是他只是恰好擅長籃球罷了。
消極又敷衍的回答,完美體現了他的無可救藥,但學長卻輕易看穿了他的內心。
【灰崎,你只是渴望勝利罷了。】
是啊,他還一次都沒有贏過!既然奇蹟的時代自詡籃球天才,他就要在這群混蛋最擅長的地方擊敗他們,然後盡情享受他們悔恨痛苦,苟延殘喘的模樣,那一定相當有趣!
這之後,他就加入了籃球部,拼命訓練自己,而他復仇的日子也馬上就要來到了!
“打時間嗎?”白沉輕輕笑了起來,“還真像是你會給出的答案。”
“切。”灰崎又有種自己被看透的感覺,“學長還打籃球嗎?”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白沉答道“我已經不能打籃球了,對我來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這樣輕易就結束嗎?”灰崎緊盯著白沉的臉不放。
“我以為是足夠轟動的結束。”白沉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的比賽是不是快開始了?我從你的眼中讀到了強烈的鬥志和憤怒。”
“學長這種敏/銳的地方還真是該死的可恨。”灰崎咧開了嘴角,“不想看看嗎?我打敗奇蹟時代的樣子,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那群傢伙品嚐到失敗的滋味了!”
“什麼時候?對手是誰?”雖然已經對籃球沒興趣了,但白沉也不想放任灰崎不管,因為灰崎身上有很微弱的命運線,而這命運線是和其他人相連的,估計就是那群他曾經認識的奇蹟時代了。
“下週,對手是涼太。”灰崎本來就和黃瀨不對付,第一個可以‘宰殺’的對手就是黃瀨,他真是恨不得那一天早點到來!
“我會去看的。”白沉見司機繞路也到了極限,就和灰崎交換了電話,並約好了比賽時再見。
灰崎下車的時候,白沉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你為什麼把頭搞成這樣?”
是的,以前的灰崎是一頭灰,現在卻變成了黑,還鞭成了一根根的小辮子,紮在腦後,像是m國的黑/人一樣。
“哈?”灰崎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白沉現時間真的是把殺豬刀,庫洛洛也好,衛莊也好,多年後再次見面,這些人總是喜歡搞一個他無法理解的新造型。
“切!老子就喜歡這樣!”灰崎又開始煩躁起來了,學長什麼時候還關心他的型了?難道該重新把頭染成灰色?
灰崎怎麼想的暫時不提,回到家之後,白沉就被夜鳥突襲了,夜鳥滿臉笑容地衝向他,“主人~你終於回啦~夜鳥我好想你~!”
面對夜鳥要抱/抱的行為,白沉乾淨利落地錯開了身,讓夜鳥率了個底朝天。
“嗚~主人這種冷酷的地方,夜鳥我也好喜歡~”夜鳥抖/m般的捂住了小心口,臉色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