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閻行聞言不禁皺眉道“那張掖乃不毛之地,我等退守張掖,怕是此生再難反悔中原。”
“那卻未必。”韓遂笑道“如今天下,諸侯割據之勢已成,朝廷便是盡得西涼之地,要想平定天下,無十年之功也未必能成,我等可退居張掖,靜觀天下之變,若朝廷得勢,便做一回忠臣又如何?但若朝廷無力東進,我等可在張掖積蓄力量,待朝廷勢弱之際,便殺回西涼。”
“雖是不毛之地,但此地卻接連西域諸國,若經營得當,未必不能作為根基之地。”
“岳父深謀遠慮,行佩服。”閻行連忙拱手稱讚道。
其實韓遂原本是打著聯手鮮卑,吞併河套,而後聯手攻入關中之意,朝廷便是有再多的猛將,但只憑一州之地,也難有所作為。
只可惜,呂布八千鐵騎入草原,南征北戰,殺得鮮卑人膽寒,龜縮不出,莫說聯手攻入關中,便是河套都難以攻破,讓韓遂不禁大嘆鮮卑之無能,如今與馬聯軍事敗,也只能謀求這條後路了,畢竟馬才是盟主,只要朝廷誅了惡,自己再向朝廷服軟,韓遂相信,已朝廷目前的狀況,怕是也無力再征討自己。
便趁著朝廷收復隴西之時,將金城一帶百姓遷入張掖,到時,即便朝廷有心追究,但天高皇帝遠,也拿自己沒辦法。
想到這裡,韓遂心中也定了幾分,擺手道“你且去召集眾將,命三軍將士飽餐,今夜三更時分動手。”
言罷,有些不放心的囑託道“此事需保密,莫要讓那龐德看出端倪。”
“喏!”閻行躬身答應一聲後,見韓遂沒有其他吩咐,便匆匆與韓遂告辭,前去秘密集結眾將,準備今夜偷襲馬大營之事。
而在另一邊,馬在韓遂離開之後,也終於幽幽清醒過來,正看到馬騰與龐德在一旁議事,皺眉道“父親,何故將我打暈?”
“若非如此,那韓遂如何肯相信?”馬騰冷哼一聲,馬與黃忠一場大戰,本就是精疲力盡,再加上被黃忠打暈,韓遂看時,馬臉色白,自然沒什麼破綻,若讓馬去裝,反而未必能夠騙過那韓遂。
“那黃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一些。”馬坐起身來,揉著仍舊痠疼的脖子,有些咬牙切齒道“他定是在報復與我!”
“你?”馬騰瞥了馬一眼,嘆了口氣,看相帳外。
“我……”馬被馬騰這個表情搞的鬱悶無比,悶悶道“我怎麼了?”
“你若能在漢升將軍刀下撐過三十合,再說此話吧。”馬騰搖了搖頭,嘆息道。
言外之意,自是馬連三十合都無法撐過,有什麼資格讓人家記恨?
馬聞言不禁大怒,不過想想之前自己跟龐德聯手都被黃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頓時萎靡下來。
“今夜之事,事關我馬家清白,令明快去整點兵馬,記住,要暗中進行,莫要讓那韓遂現了破綻。”馬騰沒有再理會馬,而是扭頭看相龐德,沉聲道。
“主攻放心,末將這便去安排人馬。”龐德聞言,連忙共收道。
“令明行事,吾自是放心。”馬騰微笑著點頭,示意龐德前去備戰,待龐德離去之後,才扭頭看相馬。
“父親為何這般看著我?”馬被馬騰盯得渾身不自在。
“孟起,此戰之後,便隨我去長安,入講武堂吧!”馬騰看了馬良久,才嘆息道。
“去長安?”馬愕然道“那隴西由誰坐鎮?”
“哼!”馬騰聞言,不禁冷哼道“此番你犯下如此滔天大錯,陛下不追究我馬家之責,已是萬幸,隴西之地,自當交給朝廷,你我父子日後,便入朝為官,莫要再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馬聞言,不禁一怔,默默地低下頭,良久才低聲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馬騰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欣慰之色,雖說失了隴西根基之地,但這個令自己頭疼的兒子能夠成熟,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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