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大意。
“仙子,你的歌聲裡充滿了離愁。”貴客彷彿還有些沉浸在剛才仙子的歌聲裡。
“不知道哪位英雄這麼有幸,能讓仙子念念不忘。”貴客有些嘆息的說道。
仙子有些沉默。
“小女子不才,胡亂吟唱,惹先生煩惱了。”聲音娓娓動聽。
“哪裡哪裡!我被仙子凡脫俗的音律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去了。好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天籟之音了。”貴客不吝讚美但也有些微微失落。
“先生抬愛小女子了。先生若是喜歡,小女子願再為先生獻唱一曲。”說罷,深深萬福。
“好,好,好啊……”貴客意猶未盡的說道。
小武躲在暗處,不敢大意。看到外廳屏風仙子婀娜的投影和那位貴客玉樹臨風般的身材投影。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沒有絲竹,只有貴客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的節拍聲。
仙子娓娓道來的聲音一次又一次擊中小武的心底。
眼淚不覺又落下。
貴客隨著仙子天籟般的最後的音節結束,脫口讚道“好啊!好!好一個願得一人心,白不相離!”
仙子萬福款款而下。
“先生見笑了。”
“這曲子能如此演繹,也就是仙子你了!”貴客道。
小武沒有聽過這種哀怨動人的情曲子,只是聽仙子演繹,想起了落花初次見面時又離別時的場景。
“聽仙子演繹,曲曲都哀婉但不怨,如仙子資質,定不是凡塵之物。既然到了玉煙閣,定是有了難為之事,應了我之約,我卻非你所牽掛尋覓的人啊!此是我一大憾事也!”貴客終於有些動容了。
小武更是躲在暗處卻情難自制。
他覺得仙子就是落花。
她在尋覓誰?
一別多年,她的百花谷如何了?
“仙子,你要尋找之人也應非一般俗子。能讓你天涯海角為他奔走,我還真想象不到會是什麼樣的人物!天下富貴之人,長安不缺,只是這等人,我也想知道啊!”貴客似乎對仙子找的人感興趣了。
“不過我答應你了,就會做到的。”說罷貴客輕輕抬手,一直在門外的護衛進來了。
“先生,”護衛喚了聲,欲言又止。
貴客輕輕抬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