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方是想和自己講令牌的事,當即點頭,放棄了騎馬的打算,坐進了杜家家主的馬車。
馬車離開,不緊不慢的前行。
像洪天宇這樣的大人物,杜家家主自然不敢讓馬車跑得太快,給洪天宇造成顛簸之感。
“說吧,這令牌是怎麼回事?”
洪天宇開口問道。
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昨夜他想了許久都沒搞清楚這令牌是怎麼回事,有幾分迫不及待。
“這令牌是那位女戰神身上的,之所以會在我的手上,是昨日在離開酒樓之時,那女戰神走的匆忙,這令牌便掉在了地上,我恰好撿到。”
“看到令牌上面寫的都亭二字,好像是官方打造的,便想著給大人送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
洪天宇點了點頭。
“我對這令牌也不太瞭解,一會兒去問一問京兆尹。”
洪天宇將令牌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使得馬車也不得不停下。
“生了什麼事情?”
杜家家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前面有兩夥人在鬧事,堵住了路口,周圍有許多人圍觀。”
一名僕人在外面回答道。
“不如去看一看。”
洪天宇撩開了車簾,只見在路中間,兩名壯漢打的不可開交,一拳一腳,虎虎生風,顯然功夫都不差。
“打死他!”
一個拿著扇子的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此刻大聲的喊著。
現在長安的天氣還很冷,拿扇子多半不是為了扇風,而是附庸風雅。
另一邊則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只是此刻兩邊袖子卻擼了起來,露出潔白的藕臂,指著場中的那個大漢大喊“不必留手,出了什麼事我負責任。”
顯然是動了真火。
周圍許多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仔細一聽,洪天宇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那拿扇子的公子是長安城一個世家的子弟,之前一直在外面遊學,剛剛歸來。
這時代的遊學其實對許多世家子弟而言,就是出去旅遊,遊山玩水去了。
這位公子哥之前在長安城便是橫行霸道的主。
而另一邊那漂亮女子則是從外地來,剛好路過這裡。
因為長得漂亮,那公子哥便忍不住上去調戲了兩句,誰知這女子也不是善茬,當場就給了公子哥一嘴巴子,於是雙方便起了衝突。
雙方的身份都不是一般人,還是比較剋制,並沒有讓屬下群毆,只是各自派出一名僕人打鬥。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兩個壯漢打的難捨難分,周圍一片喝彩。
杜家家主眉頭緊皺,對洪天宇說道“大人,此等刁民何必去理他,我讓家丁清理出一條路,我們離開吧。”
“我倒覺得很有趣。”
洪天宇微微一笑,直接撩開車簾走了下去。
本來洪天宇看到雙方打得還挺新鮮,可後來卻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幾個傢伙打到最後什麼東西都當做武器,路邊的許多東西被他們扔來扔去,那些商販看的焦急不已,可又不敢得罪。
當即洪天宇大吼一聲“住手!在大街上鬥毆,還有沒有王法?”
誰知,聽到洪天宇的話,雙方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該動手的動手,該喝彩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