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也升起怒氣,張道天就算是為了雲升道觀裡邊的金色符紙,但是也不能這般草菅人命,完全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情!
“有沒有別的辦法救?”張丘問道。
周水兒思量了一會“可能有,但是很危險,這個辦法我以前見過。”
周水兒繼續說道,這種術法本身不是道門中開創的,而是源自於江湖草莽中。
相傳在三百多面前,長江上的十八路水道瓢把子,聲威顯赫,就連當時的皇帝都聽說過這個人的名氣。
自古以來,水運都是一個朝廷的經濟命脈所在,所以這其中的利潤,自然是多不可數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自然就招人仇恨,那件事情幾乎驚動了整個道門上下。
左慈那時候還在年輕,跟隨他的師尊處理過這件事情。
十八淥水道總瓢把子家中,幾乎全部都是被小鬼啃噬得殘破屍體,到處都是人體組織碎片,混雜著內臟灑落在地上。
如果是什麼是地獄,那就是地獄!
張丘聽的毛骨悚然“那就沒有辦法破解掉?”
“自然是有的。”周水兒道“用人血,可以將這不成形的小鬼引出來,尤其是現在,這小鬼還沒有成行,嗜血的本能還沒有消失,只要有非常濃郁的人血味道,就可以把小鬼從人的身體上引下來。”
“不是我說,你說的這辦法,怎麼左老頭都沒有在書裡說過?”李摸金被周水兒綁過,所以內心對於周水兒是有一些牴觸情緒的。
周水兒尷尬一笑“左前輩是正道出身,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東西,他老人家都不屑一顧,自然也稍有深入瞭解……但是我所說的辦法,也有非常大的風險,小鬼一旦脫離出來,就會不受控制,要是我們控制不出他,那就危險了。”
張丘思量了一下,對付鬼魅的話,究竟能有什麼辦法?
“那啥,老周,你也是道士,就不能想出點什麼辦法來?”李摸金壞笑道。
周水兒慚愧一笑“大李別鬧,我打架還行,你叫我弄道法,我就真的不行了。”
最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張丘身上,能下最後做出決定的人,只有張丘。
張丘起身,領著縣令的幾個僕人到了外邊,一招手,頓時就衝過來十來個身披鐵甲的壯漢,不由分說就將這幾個僕人按倒在地上。
“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幾個僕人嚇得慘叫起來,更有一個小個子,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明晃晃的大刀落在人脖子上,那種死亡極度接近自己的感覺,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坦然面對的。
“本將問你們話,你們如實回答,如果敢說半句假話,就將你們全部砍了!”張丘冷著臉喝道,十來個武夫“嚓嚓”把戰刀抽了出來,不由分說就把這幾個人按在地上,明晃晃的大刀晃得人眼睛疼。
“說!”
“小人都說!”幾個人哭喊著,生怕張丘下另一道把自己給剁了。
“你們家老爺平日裡為人怎麼樣?”張丘在原地走來走去,低沉聲問道,“你們如果敢撒謊,本將就差人去縣城裡裡邊查訪,到時候誰都別想跑得掉。”
“小人實話說!求將軍饒命!”一箇中年漢子仰著脖子,額頭上的青筋都掙扎的暴起。
“說!”張丘叱道。
“我家老爺平日裡待人為官都不錯,就是有一點不好!”
“哪裡不好?”張丘追問道。
“他雖然沒有貪汙,但是卻自己私底下開了很多鋪子,本來我朝就有定製,說官吏不得經商……”張丘聽罷,這才明白過來,這人是把自己當做來刺史來監察官吏了。
“可有強買強賣?”張丘追問道,自己既然打算救下縣令,那在動手之前,就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那絕對不救。
“這倒沒有……”另外一個僕人畏懼的看著張丘,“因為我家老爺也知道官吏不能經商,所以私底下都對幾個掌櫃說過,不要與客人斤斤計較,能多給別人一些的,就多給點,薄利多銷……”
張丘聞言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縣令還算是可以。
“為官方面如何?”張丘又問道。
“這個……小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送禮的來了,我家老爺也照樣手,但是卻不幹事……”有一個僕人說道。
張丘愕然道“這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