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騎著馬來到了河岸邊上,從那一撮頭中,取出了一根比較粗壯的頭,像是穿針引線一樣,刺穿在那絲巾的血點上,然後示意眾人後退,嘴裡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猛然就將手中的絲巾往水裡一丟!
李摸金看到以後,嘿嘿笑著走上前來,拍了拍張丘的肩膀“張哥,不說我說,你現在後悔吧,上千畝良田總好過一把已經找不到了的破刀,之前我就和你說過,那所謂的寶刀,我遠遠地觀察過,真的不值錢!”
看到張丘不說話,李摸金繼續安慰起來“張哥,別想太多,說不定……臥槽,那手帕怎麼漂浮在水面上,不會下沉!”
張丘微微一笑“你之前不是和李二說,學著點的嗎?現在你也學著點,凡是祖輩上傳下來的東西,都算是有主之物,上邊會沾染原來主人的氣息看,可以用原來主人身上的毛或者是中指血追尋,當然這也需要一些特定的手法。”
換做是以前,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張丘絕對不會把這些告訴李摸金,這畢竟是不可外出的本事。
“原來你都聽到了!”李摸金搓了搓手,面色微微尷尬。
張丘指著那漂浮在水面上的絲巾,大聲道“看好了,不要跟丟了,這個辦法只用能一次!”
十多號人都是張丘細心挑選出來,自然算得上是精英,一個個騎著馬跟在岸邊上,盯著那漂浮在水面上的絲巾快的追了起來。
足足跑了五六百米,那絲巾無比詭異的停在了水面上,在那黃色的洪流中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張丘眼睛一亮,看了看左右,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先下去看看!”
說完這話,張丘也理會別人,縱身就跳了下去!
“噗通——”
一人高的水花爆了開來。
“主公!”
“張哥!”
“將軍!”
眾人大聲呼喊了起來緊張的不行,頓時就把還沒有離開的人群引了過來。
唯獨有穿著牛皮雨衣的左小青,端坐在戰馬背上,笑盈盈的看著平咆哮而去的江水,至於張丘調到洪流中,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雙美麗動人的大眼,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江水。
“張哥——”李摸金飛快的在腰上纏繞一根繩子,這邊有五六個士兵拉著,就要縱身跳下去。
“急什麼急,等等看!”左小青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
李摸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小青妹子,你這話是……”
“嗯?誰是你妹子?”左小青明亮的眸光生出閃過一絲古怪的青芒,李摸金只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沒有一跟頭栽到地上!
“別……口誤!”李摸金大感不妙,立刻叫了起來……
左小青笑盈盈的看著李摸金,非常滿意的點點頭,繼而把目光轉移到了張丘跳下去的位置,在那裡任由洪流崩騰呼嘯,白色的絲巾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偶爾隨著那翻滾的洪流高低起伏,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變化。
張樓桑村後山破五鬼抬棺格局的時候,張丘就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生的奇異變化,可以在水底呼吸,能凌波踏步,種種玄妙無比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張丘這段時間還沒有來得及體驗一下。
至於洪流……張丘完全無視了,不都是水麼?左慈已經說過了,自己身上的變化是持續性的,至於是好是壞,這需要長時間的觀察,短時間之內,還無法做出評估。
一下到了水裡,那種渾身上下一震透涼的感覺襲來,口鼻不能呼吸,但是身體的肌膚毛孔,卻在貪婪的從水中吸取身體所需的氧氣。
張丘在水中甚至都感覺不到有壓力,狂暴的水流足以撕裂金鐵,但是衝擊到了他的身上,卻顯得非常柔和。
張丘懸浮在河道中,抬頭看了一眼河面上那一塊白色的絲巾,低頭往下看。
水底的能見度很低,雖然可以無視很多東西,但是張丘的眼睛卻不是傳說中的透視眼,看到周圍全部都是一些翻滾著的泥沙,遮蔽了視線。
垂直往下伸手一摸,戰刀雖然沒有找到,但是卻摸到了一截斷掉的拱橋石料,張丘微微力藉助著湍急的暗流,一下就將這上千斤重的拱橋石料推開。
河底下翻騰起來成片的泥沙,張丘眼前一片混沌,完分不清東西南北,足足等了有三四個呼吸的時間,湍急的河流這才把周圍的泥沙全部沖走。
張丘趕忙抬頭看了一眼水面上的白色絲巾……還在!
白色的絲巾非常的醒目,張丘甚至可以看到那絲巾上的頭,穿過血紅色的小點,生根一般的定在河面上,隨著河水的高低而起伏變化。
這就說明,那古刀還在這下邊,沒有在之前掀開拱橋殘料那一下里邊,順著洪流往下衝走。
張丘鬆了一口氣,開始伸手輕輕地在泥沙之中摸索了起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