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邵鳴謙當著紫蝴蝶的面將昨晚之事向眾人了一遍,眾人見紫蝴蝶也不反駁,顯然已是預設。
眾人皆非愚蠢之輩,自然知道先前之敗有些蹊蹺,己方之中定然存在內奸,但一來一路逃竄未及查出內奸,二來幾乎人人都與武經國有著深仇大恨,眾人同生共死一番大戰,即便對某人有著懷疑,這話畢竟還是問不出口。
沉默良久,鬱棲柏問道“邵盟主打算怎麼處理?”
邵鳴謙道“這事要看宗老和譚掌門的意思了,畢竟‘譚門’和‘半步堂’的損失最為慘重。”
宗老鐵青著道“內奸最是可恨,從古至今壞事就壞到這種人手裡。既然查明,那沒什麼好的,一刀砍了便了。”
譚新皺了皺眉,沉吟不語,看向宜豐、鬱棲柏、和唐賢三人,他知道論輩分宗老最高,論武功宗老也要高過他們幾人,但若動腦子,這屋中坐著的恐怕都要比宗老強上一些。表面上看,內奸已被查了出來,但細細思索,這當中許多事仍有疑點,而且他對宗老的懷疑尚未盡去。
鬱棲柏知他心中尚存疑慮,轉而向紫蝴蝶道“鬱某在京城當差時日不多,卻也對武經國和你們衛幫主有所瞭解,憑他們的手段不可能只叫你一個人來當內奸,老實你的身份最易惹人懷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紫蝴蝶道。
唐賢笑道“鬱俠捕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吧,你的同黨是誰?供出來少受一些罪。”
紫蝴蝶冷笑道“就我一人已經把你們耍的團團轉了,還需要什麼同黨?”
“一個妓女,你倒是真看得起自己,你可知鬱俠捕的俠捕二字的名聲不是白來的。”唐賢笑了笑,轉頭向鬱棲柏道“鬱俠捕,我代你如何?”
鬱棲柏道“唐大人請便。”
“俠捕?”紫蝴蝶輕蔑一笑。
唐賢道“看來你還是心存僥倖啊,那我便替鬱俠捕你的破綻。先,你作為一個妓女,與我們毫無交集,在座的都不算是急色之輩,在打算動手之前找妓女的可能性並不大,你若自動送上門來則顯得更加可疑,以武經國和其手下饒能力若是連這點都想不到的話上次他早已死在我的飛針之下了。”
紫蝴蝶冷笑道“可惜你們還是中計了。”
唐賢搖頭道“正因這個破綻過於明顯,所以並未十分認定你是內奸,何況即便懷疑,我們沒有憑證也怕冤枉了你。”
“馬後炮!”紫蝴蝶依然諷刺道。
唐賢不去理他,接著道“其次,你雖然與皇甫兄弟有些情愫,不過聚少散多談情愛還恐怕來不及,哪有閒情逸致問這些不相干的事,你若問的緊了,便該皇甫兄弟對你產生懷疑了,除非皇甫兄弟與你一道,否則你必然還有同黨。”
紫蝴蝶冷笑道“你這話毫無道理,府督若是在你們之間安插了人又何必派我來?”
譚新道“這也不難解釋。你贏棲鳳樓’特有的傳訊方式,派你來便於傳訊,又能擾亂我們的視線,或者武閹派你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掩護真正的內奸,而你從一開始便只是一枚棄子。所以你必然有同黨,這個人表面上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他著話有意無意向宗老看了一眼,後者略作沉吟微微點頭,譚新眉頭緊鎖,一時不得要領。
紫蝴蝶咬了咬嘴唇一時不再話。
鬱棲柏趁熱打鐵道“武閹將你視作棄子,你還值得為他們隱瞞麼?”
紫蝴蝶嘴唇動了動,卻又止住,過了半晌狠狠咬了咬牙,問道“我了你們能放了我麼?”
鬱棲柏正要答話,衡無算忽然冷冷地道“不能!你的為人我們信不過,‘揚刀盟’不冒這個風險。”
紫蝴蝶一愕,旋即冷笑道“那我為什麼要?”
鬱棲柏尷尬一笑,道“我們不能放了你,但可以叫你的日子過的好一些,況且那人整日優哉遊哉快活度日,你卻失了自由,你不嫉妒麼?”
唐賢也笑著道“若你指認出來,至少能留你一命。”
“好吧。”紫蝴蝶無奈一嘆道。“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你們猜的沒錯,我的確有同黨,而且你們絕對想不到他是誰。”
“哦?”眾人神色一肅,譚新用眼角的餘光向宗老快一掃,卻並未現其有半分驚慌。
“他就是......老鷹。”話一出口,紫蝴蝶如釋重負。
“是他?”唐賢一臉不敢置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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