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明言勝敗,但從柳風的話當中不難猜出,至少是不留佔了上風。
衡無算道“潘堂主請。”
潘雲龍道“請。”
兩人相繼走入石屋,石門關上,兩人鬥了起來,他二人相鬥,似乎極為文雅,不聞呼喝,只隔半晌偶爾傳來一兩聲兵器相交的聲音,眾人本想著六大高手對決可以一飽眼福,哪知這六人竟然關起門打,全然不給眾人觀戰的機會。
眾人正在屋外等的無聊,忽有一名幫眾跑上了山,向邵鳴謙抱拳道“盟主,譚老掌門帶人已過了‘九梁城’,正在趕來。”
“嗯,我這裡走不開,你叫單遲替我下去迎接。”
“是。”那名幫眾當即去叫人,譚新聽聞老父到來也親自帶人下山迎接,梁榭不待他們動身早已一溜煙跑下了山。
‘秋池山’下人煙稀少,風景幽靜,一條大路順著山體曲折蜿蜒,梁榭眼巴巴順著大路向東望去,直到盡頭,不見行人......
過了一會,身後腳步聲響動,梁榭知是譚新一行下了山,只回頭笑了笑,算是招呼。
“梁兄弟!”
“譚掌門。”
兩人互相招呼一聲,便不再話。
良久,譚新忽然嘆了口氣,和藹可親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之色。
“譚掌門有心事?”
譚新道“沒櫻”梁榭知他因譚門之事傷心,也不好再問,只裝作不知。
“梁兄弟,你對妻子用情至深讓在下汗顏吶。”
梁榭笑道“嘉嫻重病在身,舟車勞頓恐加重病情,譚掌門若是我也會一樣擔憂。我倒寧可她身子安好,哪怕這回見不著。”
譚新笑道“看不出梁兄弟至情至性倒有道家一般的灑脫。”
梁榭疑惑道“什麼道家的灑脫?”
譚新道“‘泉涸,魚相與處於6,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梁榭道“原來相濡以沫還有後半句話,我倒是頭一次聽。”他對這種道家、佛家的境界沒有興趣,人生在世不就是要一個人與自己相濡以沫互相依存的生活下去麼,都相忘於江湖有什麼意思,戀人難道非要像大師兄和二師姐一樣,彼此再也見不著?只是他實在害怕看到妻子病重難愈的樣子。
譚新道“是啊,這是道家莊子的瀟灑。人生亦該如此,梁兄弟想過沒有,其實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
梁榭一笑,不予作答。心中卻道“不見?自己這十來年的隱忍,痛苦難道是為了相互忘記?笑話!這種似是而非的道理還是留著哄騙孩子吧。”
秋風,吹動著山中的草木,搖曳著谷中的樹枝,婆娑著路旁的塵土。時間過的可真快,一眨眼間樹葉已微微泛黃,再一眨眼或許就已是冬日。少時總以為長大後生活將是無比精彩,無比絢爛,總以為自己是這人世間這處戲裡的主角,所有的光環都將加諸在自己身上,長大後你才會現,原來每個人曾經都以為自己是主角,殘酷的是在這出戏萬萬千千的人中主角只有極少數的幾個,甚至這出戏根本沒有主角,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當風雲變動,日月更迭,再偉大的人留下的也只不過是一個故事。
上的雲,漂浮,越聚越多,擋住了太陽,色漸漸陰沉了起來。
梁榭已不敢回想自己少時的志向,如今的他再也不出那樣不知高地厚的話,不出那樣豪氣干雲的話。成長究竟是進步還是退步?
“來了。”譚新冷不丁道。梁榭收攝心神,大路邊幾輛馬車遙遙走來,趕車的是幾個年紀不輕的車把式,其中一輛馬車車轅末尾的平板處一名老者與車把式並排而坐,看年紀應該就是譚新的父親,譚普年。
梁榭心中一震,嘉嫻就在這些馬車之鄭
本章完
喜歡江山易手請大家收藏江山易手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