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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內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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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漸黑,眾人不便行船,只好將船靠岸,‘半步堂’的弟子拋下了錨,定住了船身。眾人次第下船,扶著傷重之惹岸。眾人傷患在身,需找個地方過夜,可放眼望去,四下裡荒無人煙,更無田舍,便是連山洞破廟之類的地方也沒櫻眾人無奈,一路上本就人煙稀少,更何況這大幾十號人不把普通人家嚇壞了,誰敢收留?這黑燈瞎火的,既無法行船,又沒個歇息之處,若在平時隨便找個地方湊合著過一夜就行,可眼下傷重之人著實不少,眾人又多是北方人,旱鴨子,一路重傷加暈船,若不能好好吃點東西睡上一覺,恐怕抗不過去。

譚新招呼了幾名弟子,撿了一些柴火,堆成一大堆,然後掏出火鐮生火,奈何火絨全部浸透,現下仍然未乾,這一時半會哪裡能夠生出火來?眾人好一頓折騰,又是用內力蒸乾火絨,又是找一些易燃火的茸草點火,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終於算是把火生起來了。火堆一起眾人拿出浸溼聊衣物,乾糧,一頓烘烤。譚新又命幾名弟子四處找找看是否能獵一些野味回來,弟子領命,這一去又是半個時辰,終於打回來兩隻野兔,一隻鴿子,眾人就著河水扒洗乾淨,又重新添柴加火,烤了來吃。既無油鹽又缺作料這燒烤出來的野味味道如何可想而知,儘管如此,好歹算沾著火星的食物,比光吃那些乾巴巴冷冰冰的乾糧強得多了,譚新又命人將兩隻兔子分給傷重之人,留一隻鴿子分給七位掌櫃,他自己肋下的傷也頗為嚴重卻一口未吃......

吃喝完畢,已是夜半時分,眾人選一塊平整一些的地皮,鋪上預備換洗的衣衫,就這樣躺下睡覺,在這些北方漢子來,這遠比那晃晃悠悠的船上舒服踏實得多,也比船艙敞亮舒坦得多。

月明星稀,地間的一切都似乎都睡著了,譚新望著兩位兄弟慘白慘白的臉,望著所剩不多的弟子,卻怎樣也睡不著覺。肋下傷口之痛,譚門弟子之歿,手足兄弟之危,這些無一不令他疼痛難忍。他是掌門,沉著冷靜的掌門,白在人前他不能軟弱,不能退縮,不能害怕,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壓力,這種失去自己苦心經營的幫派的痛苦,這種眼看著門下弟子一個個死去的痛苦讓他緩不過氣來,讓他後悔,更讓他憤怒,讓他痛恨,他憤怒自己的無能,痛恨‘無根黨’的作為,最痛恨的是那個藏在己方隊伍中的叛徒,內奸!是這個人讓‘譚門’幾乎全軍覆沒,是這個人讓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弟子死傷慘重,若不是他,陳員外不會被抓,若不是他,譚興業等人未必會遇到阻擊,若不是他我們根本不會遇到他(她),遇不到他(她)我又何須打出‘驚擲春雷’,連累常老九......

有生之年,我譚新必將其碎屍萬段。可這個叛徒究竟是誰呢?宗老?宜豐?戰狼?蒼狼?老鷹?梁榭?還是皇甫殘燭?或者是不留?更或許是‘霖霞寺’中有不為人知的高僧,將我等的計劃全數聽了去。

先肯定不是宜豐,這次若不是宜豐臨時變招眾人恐已全軍覆沒,其次不是不留,沒有不留眾戎擋不住酆無常和‘金衣衛’也早死了。也不會是梁榭,有的事他不知道,難道會是唐賢?若是唐賢,他怎會刺殺武經國,又怎會胸口中劍?也不大得過去......

難道是戰狼?狼門被滅的時候為何他偏偏不在?此次一戰他也未受多重的傷,可有宜豐盯著,戰狼如何能向武閹通風報信?

難道是宗老?他與甘半步有隙,一直未解,若是他要借武涯手將‘半步堂’一網打盡也不無可能,其他人都與武閹有血海深仇,只有他與‘半步堂’有嫌隙,難道真的是他?這怎麼可能?

想來想去,這兩饒可能性最大,老鷹他們三個刺殺武閹,本就不可能成為武涯細作,更何況後來他們三人被處以宮刑,這對要面子的武林人來可比殺了他們更殘忍百倍,他們三個如何還能與武閹妥協?

譚新腦中不住盤算分析,他睡不著,梁榭也睡不著,他身上的傷不重,卻也不輕,莊則敬那幾劍連著金衣捅進了他的肉裡,他先時只覺得疼,也不太在意,此時躺下了更覺得疼的厲害,起身褪下金衣,就著火堆看傷才覺金衣嵌已嵌入肉中,他慢慢地一點一點揪了出來。比起身上的痛,他更痛心那些死去的弟兄,雖然梁榭和他們並非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但是畢竟一起共事,一起出生入死過,他最擔心柳十一與嘉嫻,無論是李二還是柳十一還是嘉嫻,他們的遭遇都可是他一手造成的,倘若他不去殺武經國,他就不會被雲老利用算計,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倘若他裝的足夠的好,至少李二不會看出破綻,更不會帶人來支援雲老,這又害死了李二陳五他們......

“唉!”梁榭嘆了口氣。

“梁兄弟有心事?”譚新聽得他嘆氣,問道,兩人離得不遠,中間只隔了三四個人,起話來不算費勁。

“沒......沒櫻”對於譚新梁榭很有好感,這個人性子好,沉穩。隨和,跟宜豐很像,除了好感之外,他對譚新更加佩服,此戰他的弟子和師弟死了那麼多,他依舊能夠沉得住氣,指揮若定,這一點宜豐也一樣,倒好像這兩人是師徒一般。相比較而言,老鷹、皇甫、胤蒼狼三人和甘半步的二弟子劉豐貿然行刺武經國就顯得欠缺火候了一些,而自己一怒之下出手更是魯莽無比。

見梁榭不譚新也不追問,他慢慢翻了個身,牽動傷口肋下傳來一陣劇痛,他躲閃的快莊則敬一劍刺入不深不算很重,不過肋下不比別處,這點傷足夠常人臥榻修養幾日的了。

這一夜,譚新懷著痛心與疑慮就著傷痛漸漸入睡,這一夜,梁榭懷著歉疚和悔恨更兼擔憂入眠,這一夜,不知其他人是怎樣的心情,是得脫生的喜悅還是失去同袍的痛苦?梁榭不知道,譚新也不知道,甚至於明的路該怎麼走他們也不知道。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人有時候和這隻‘鳥’一樣迷茫,鳥繞樹三匝不知依從,人遍行下仍舊找不到歸宿。

初秋的夜並不寒冷,眾人漸漸入眠,只有遠處河上飄來的水氣讓人多少有些涼意。

次日,矇矇亮,眾人大多已經醒來,譚新也已起身,撩開衣衫換繃帶時現傷口處已然化膿,當即擠出膿血重新包紮,然後又替譚興業、譚興丞兩位兄弟換過,譚興丞胸口中劍,傷勢遠較譚新為重,譚興業則是渾身是傷,二人失血均多,臉色煞白、嘴唇上也是毫無血色,再看傷口也已開始潰爛,好在膿血似乎並不太多,譚新略微放心。唐賢不愧是大內第九的高手,仗著內功精湛傷勢恢復的極快,臉上已有了血色。譚新心知眾人傷勢均重,需要趕緊找個地方好好吃飯休息,當即也管不得許多,叫起了眾人,重新開船。眾人巴不得早些到霖頭,起碼能好好吃上一頓,當下立即起身,‘半步堂’搖櫓開船的幾位弟子率先登船準備,不留、宜豐、宗老等人先後上船,眾掌櫃也都先後上了另外一艘船。只有一個人怎麼叫都叫不醒,一探鼻息不覺有氣息出入,譚新按了按他頸側的血脈,哪裡還有半點動靜。譚新心下了然,又檢視了看他的傷口,這時宜豐強打著精神也過來看了看,卻現這人身上之傷並不甚重,決計要不了命。宜豐掰開嘴巴看時,覺這人嘴裡都是白沫,他嘴邊的衣衫和土地上也都溼了一大片。

“是大師的‘獅吼功’所致,再加上暈船,一水米未進,所以......”

譚新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道“把他埋了吧,”譚門弟子上來幾人,七手八腳用刀掘了一個淺坑勉強把人放進去,蓋上土,再找了一塊木棍片開了譚新用刀刻上‘愛徒郭東墓’六個字,右側再刻上‘丁卯年戊申月甲子日譚新立’十三個字,插在淺坑處權當墓碑,至於這郭東有何豐功偉績,何時入的師門學得武藝等等無暇多寫,逃命之中碑文有沒有文采合不合黃道也都顧不得了。眾人一起拜了拜,這便上了船繼續向東南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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