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以輕功先行至此的一千“夜鶯暗衛”統一配備的武器,也是弓弩,昔日錦衣衛所用的弓弩。
一劍寒光破陰霾,斬天裂地誅甲兵,柳韻錦持劍在側,以劍為形,劍氣在她全身環繞,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了劍氣。
白光閃爍,寒氣逼人,已看不清她的衣色,更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劍,滿天的劍,滿身的光亮。
直到此刻,殤沫也緩緩地拔出了“蒼瓊劍”,他雖不知要對朱瞻基說些什麼,卻還是驟現在了朱瞻基的身前。
“是你…”
朱瞻基驚歎一語,似有百般意味,又在片刻間低眸側移,“我能想到任何人,卻唯獨想不到能在最後一刻救下我的人,會是你…”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來救你,更不知該不該來救你,但,我既然來了,你就必然能安然無恙。”沒等朱瞻基再次開口,殤沫又接著道“快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和溶月了。”
朱瞻基的眸光逐漸深邃,他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卻終是選擇了沉默。
““夜鶯暗衛”聽令,持盾甲者隨皇太子離去,直到皇太子登基為帝后,再行離開。”
“得令!”
這次向“夜鶯暗衛”號施令的是殤沫,這是他第一次向“夜鶯暗衛”號施令,應也是最後一次。
朱瞻基走了,他在臨走前只是回眸看了一眼冷溶月和柳韻錦,便喝馬而去,沒再回頭。
漢王之兵絕非幾千,而是近萬,柳韻錦雖有一劍絕跡之威,殤沫也有毀天滅地之能,卻也不忍將上萬兵甲屠戮殆盡。
可,她們三人若想從近萬兵甲的圍擊中脫身,也絕非易事。
“眾將士們,今日我冷溶月並非是要與爾等為敵,而是,漢王無道,妄想殺皇太子取代皇位。將士們,你們覺得就算皇太子身死,京師中的人能讓漢王稱心如意嗎?”
冷溶月突然高呼,聲響如雷,撼動天地,“今日,就算你們不死在我的箭下,往後也必會死在皇權爭鬥中。現在,只要你們願意歸降,我願替你們向皇太子說情,將你們納入皇家親衛中,使你們不再為不必要的紛爭而送命,更不會讓你們就此斷送掉前程!”
“將士們,皇太子已離開了這裡,以他的行相信很快就能帶兵殺回來。眼下,擺在你們面前的出路只有一條,那便是放下武器,歸降我冷溶月。你們應該很清楚,倘若這天下間誰能保下你們,也唯有我冷溶月。我能有這般底氣,並不單單是因為我方才救下了皇太子,更因為我“冷溶月”這個名字!”
三聲高喝過後,竟真有上千人放下了武器。
漢王雖在第一時間斬殺了身側已動搖的兵士,卻迎來了殤沫一劍寒光。
劍氣斬斷了漢王的束,更斬滅了漢王的雄心壯志。
“朱高煦!我並不是殺不了你,縱使你有近萬兵甲護持,我也能在萬軍之中取下你的級,你也該覺悟了!”
面對著殤沫的怒喝,朱高煦雖顯慌亂,卻還是在片刻後用狂笑頂了回來,“我生來就是要做皇帝的!誰也別想阻止我,我才是真命天子,父皇也早就該把皇位傳給我!是你們!是你身側的冷溶月!若沒有冷溶月,早在父皇駕崩回京那日,我便已登上了九五之尊,穩坐大明江山了!”
“是嗎?”冷溶月,冷笑道“我若不是顧及你手下的近萬兵士,今日我就叫你身死在此!”
一支利箭從萬軍中穿行而過,正正地射在朱高煦的肩頭,朱高煦見狀只能鳴金收兵,帶著僅願隨他而去了近千殘部,倉皇而逃。
“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京師了,全當是去接隨皇太子離去的兩千“夜鶯暗衛”回來。”
殤沫看了一眼冷溶月,“你這一接,恐怕又要耽擱數日。”
冷溶月用芊芊細指挽了挽鬢角的垂,漫不經心道“沒辦法。我既答應了要幫丟掉武器的兵士尋一條出路,就必然會說到做到。”
殤沫,微聲道“可我卻知道,漢王也絕不會就此作罷。必會重振旗鼓,公然反叛。”
他忘不掉漢王離去前的言語,更忘不掉漢王的猙獰與不甘。
這是執念,更是心結,一旦開了口,就會在心中生根芽,隨著屢次不得、屢次不勝而越長越高,越粗壯。
或許,只有死亡才是漢王的歸路…
“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回京師吧,不管往後時局如何變化,至少我們三人不能分離,也永遠不要有分離。”柳韻錦緩緩收劍,緩聲而出,“待此事完結,我們就回到福州,繼續去過我們安穩平靜的生活。”
三人眸光相匯,在柳韻錦話落後,皆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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