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酒鋪夥計倒是豁然了,他卻鬱結於心,氣結於胸。
最要命的是,他還根本不想去聽任何人的解釋,就算是使他生出鬱結的冷溶月親自向他言說,也難以緩解他心中的憋悶。
他必須要敞開心胸。不然,他極有可能緩不過氣來。
他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亂蹦亂跳,他只想狠狠地懲罰一下冷溶月。
當,一個男人想要去懲罰一個女人時,男人也總能找到理由和方法。
於是,一場更加凌亂的畫面,已在所難免。
氣喘吁吁的兩人,面紅耳赤的臉頰,一絲不掛的身軀,這大概是表達情感最直接的方法,也是一個能讓男人極快釋然的辦法。
床榻上的冷溶月緩緩側眸,嬌羞地望著榻下凌亂不堪的衣裳。
她似已記不清整件事是如何生的,也記不清自己怎樣這般輕易地屈服了...
像是飲了一壺烈酒,且這烈酒中也絕對摻了迷心藥,但,這酒卻又遠比“芙蓉醉”有溫度。
對於女子而言,溫度不僅僅是實實在在的體溫,更多的是一種感受。
這種感受一旦佔據心田,那就一定是一場深陷,且是不求回報的深陷。
“那個…剛剛屋外是不是有人看著?”冷溶月緊了緊眉,臉已更紅,“方才,我們兩人爭吵的那般厲害那般大聲,一定會引來人的...”
殤沫挺了下上身,靠於榻頭,他知道冷溶月說的是何意,但,看著已側身向外將被祿裹得緊緊的冷溶月,他也不免害起臊了,“有就有唄,反正咱倆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冷溶月聞言,猛然回身,想要痛罵殤沫,卻又再次拉緊了被祿,沒好氣道“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醋勁有多大嗎?”
殤沫,漫不經心道“有嗎?滿屋都是香噴噴的,哪有什麼醋味...”
冷溶月狠狠地瞪了殤沫一眼,“你是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嗎?還是根本就不想與我成婚?”
殤沫,喃喃道“我自然是想要與你成婚的,但,也不能是你冷溶月納婿吧,該是我娶親才對…”
冷溶月,撩被起身道“喂,你有沒有搞錯...這“繡芙蓉”是我的,屋外的滿堂賓客也是我邀請來的,怎麼會是你娶親呢?是我冷溶月在名正言順地納婿好嘛!”
殤沫,無賴道“我不管。雖然,我明日要成婚的訊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我倒也同意明日就辦昏禮。免得有些人啊,往後再搞出什麼花樣來…”
冷溶月“哼”道“你這是要正大光明地吃軟飯咯?還吃得這般理直氣壯,面不改色的,真不要臉。”
殤沫緩緩依偎向冷溶月,從被祿裡慢慢抱住了她,“你覺得我們倆都一絲不掛了,還有必要要臉嗎?”
“你!”冷溶月一巴掌拍在殤沫的腦袋上,“哪學的這些輕薄之語,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殤沫,笑道“我喜歡就好。”
良久後,他竟又緩慢地吐出了同樣的言語,“我喜歡就好…”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已無了笑,心中亦無了喜悅。
這言語,也如晴空中乍現的烏雲,烏雲的面積越變越大,直到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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