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殤沫好似並不在乎這些,走出龍輦的他整個人都懵懵的,出神地望了冷溶月很久很久。
——他想不明白冷溶月在鬼叫什麼,一度懷疑冷溶月的哪根神經是否又過了敏,或是一個人站立了太久,幻想出了哪些使自己失掉安全感的畫面來了…
索性,他答非所問道“韻錦雖也在裡面,但,我不知什麼時候竟睡著了…並…並沒有做什麼...”
冷溶月猛然回頭,牙癢癢地看著殤沫,“你以為我在吃醋?容不得你和阿姐親近?”
殤沫頓感大事不妙,原本有些迷離的小眼睛瞬間睜圓,長“哦”了一聲,接著懸指擺臂在身前划動著手指,突然道“對了,我們到哪了?何時能到順天府?順天府“繡芙蓉”的“芙蓉醉”不錯,和應天府“繡芙蓉”中的是一個味道,簡直是一模一樣呢…嘿嘿嘿…”
他笑得很勉強,好似也只能用笑來糊弄了。
“順天府的“芙蓉醉”也正是應天府的“芙蓉醉”,只是將其從應天運到了京師,當然都一模一樣了。”冷溶月沒好氣地掐起了腰,“我就搞不懂了,你一個男人身在百萬大軍之中,就沒點別樣的感觸和想法?”
殤沫急促道“我察覺到了,察覺到了…寧陽侯陳懋、陽武侯薛祿已暗自離開了大軍序列,我之所以沒提這事呢,也是因為這事兒是梅心影告訴我的,梅心影都知道的事,溶月你也定會知曉…再說…再說…”
冷溶月,肅然道“再說什麼?”
殤沫小聲喃喃道“保不住陳懋與薛祿率眾離開大軍,還是遵照你的指示呢...”
冷溶月聞言,赫然抬腿,一腳踹在了殤沫身上,“虧你想得出來!我怎就有那麼大能耐了?!我能命令得了陳懋和薛祿?”
殤沫微聲嘟囔道“你是沒這能耐,但,龍輦裡面的人,可有這個能耐。只要朱棣的屍身未到京師,只要我們還在返京的路上,你皆可隨時假借他之名,做任何事嘛。”
冷溶月,沉聲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句大明江山你是要,還是不要?”
隨後,她又一字一字說道“這可能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身為你的娘子,我寧願背叛太子哥哥,也不會讓你因錯過此次機會,日後再來責怪我的。”
她的話中意很清晰,也很有遠見。
——就算她是冷溶月,她也無法預料多年以後的事。
——不是她信不過殤沫,而是,她往後餘生都給不了殤沫一個強盛帝國。
無所不能,永遠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冷溶月,此時此刻也會怕錯失良機,且還是真正意義上的得時無怠,時不再來。
其實,“得時無怠,時不再來”的後面,還有兩句話——“天予不取,反為之災。”
但,她卻不想將這四句話連線起來,因為,後兩句話有天意決策的含義,越了人意,也成全、慫恿了人意。
“我日後怎會責怪你呢?”殤沫已更急,“我想做的事,我會去做;我不想做的事,也是真心不願。假如,我想稱帝,那溶月你願不願幫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不管你幫不幫,我都會稱帝的,不是嗎?”
“你今日能有這般顧慮,也定是覺得我平日裡太依賴你的想法和意見,但,溶月你知道嗎?我依賴你的想法和意見,是我真心覺得你的那些想法和意見都很正確,即便有時我們兩人的想法有所不同,我也覺得沒必要與你爭什麼。因為,無論多好的想法,都不如你重要。”他緩嘆了一聲,接著說,“我並不是傻子、呆子,我有喜好,也有想要,能分清楚孰重孰輕,亦能分清該或不該。我知道你之所以會在這個問題上有顧慮,也是怕你我之間往後會因此事產生嫌隙,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想要大明江山,你就權當我是個極度好色的男人,且還只貪戀你一人的美色。”
“那我呢?”柳韻錦竟毫無預料地揚簾而出,“你可也貪戀我的美色?”
冷溶月“噗嗤”一聲燦笑了起來,殤沫的話本已打動了她,她也已釋懷了所有。偏偏這時,柳韻錦來了一語質問,倒也避免了冷溶月做出什麼煽情的舉動,反倒能“事了拂衣去”了。
只不過,冷溶月怎會放過能借機欺負欺負殤沫的機會呢?
“就是啊,阿姐問你呢?!你可也貪戀阿姐的美色?”
“冷溶月,你!”殤沫恨恨地瞪著冷溶月,“你方才直呼我的名諱,將我吵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眼下,你可倒好,不但連聲“夫君”都不喊了,還想著法的讓我被韻錦師姐罵是吧?”
“哈哈哈~”燦笑聲聲相連,兩人的身姿也隨著笑聲一躲再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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