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寒意未減。
陽光,依舊明媚。
廣闊荒蕪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漠北,也是遊牧民族世世代代的居所。
或許,他們也嘗試過耕種,但,春耕秋收的等待,總是那麼的文雅,又是那麼的漫長。
粗狂、豪放的他們,習慣了堅韌的個性,更過慣了馬背上的日子。
也只有在追逐、獵殺時,他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力量也是他們的追求。
就算喘息著大汗淋漓地倒下,他們也很享受自己那急促的呼吸聲與那活躍的心跳。
所以,他們的先祖能夠征伐天下,戰無不勝,也絕非毫無道理。
想來,任誰都無法抵擋鐵騎上的他們,任何獵物也無法躲過他們手中的弓弩。
然,強悍的身體,又往往只能奪取下一時的勝利,卻經不起長久的統治。
“統治”一詞,有多少霸氣,其中就有多少詭詐。
作為原北元汗廷太師的阿魯臺,先後擁立鬼力赤、本雅失裡為蒙古大汗,專權擅政,足顯勇勐多智。
他多次襲擾大明朝邊境,除了心有不甘外,也有著萬般無奈。
無奈者,通常是自知實力,終無法施展者。
也正因為,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豐功偉業,才讓他憋屈自責,期待輝煌。
這樣的他,又怎會服輸,又豈會將大明朝皇帝放在眼中…
更何況,他雖將瓦剌領馬哈木之子脫歡收為下人,但,瓦剌的殘部還在。
殘部是神出鬼沒的,也是毫無規則的。
他們雖沒有強勢的大範圍攻勢,可散兵遊卒又往往最讓人頭疼。
現在,冷溶月覺得也是時候去見一見阿魯臺了。
但,在她走前,她還要先做好兩件事。
龐、李、張、秦、賀五位千戶的暗所,已被她完全佔據。
加上原本‘瀑水門’的弟兄,暗所兵力已達一萬五千人左右。
這個兵力,已達到萬戶侯的實力。
單說,大明朝沒有萬戶官職,但,萬戶也至少屬於正四品官員,甚至更高。
如此大的實權,冷溶月卻給了秦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