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沫,道“你難道真的以為你能贏過我?且能夠帶走韻錦,帶走她手中的劍嗎?”
蕭鳳逸的眸光移落在天嵐紫霄劍上,“不然呢?你又為何要跟我來此?”
殤沫,淡淡一笑道“為了更加無堅不摧的唐刀,還有鍛造唐刀的工藝。”
蕭鳳逸又是一陣大笑,“這裡的確有比我腰間更鋒利的短刀,但你卻也根本不需要。”
“不錯,我並不需要。”殤沫說,“事實上,大明朝也不需要。”
“但你還是來了。”
“唐刀的確無堅不摧,但其鍛造的工藝也並非已失傳,若苦心尋找,還是可以找到的,只是已無必要去找。我之所以能來,卻是要找到你為何要找上我的原因的。”
“顯然,你並沒有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你只是在意我姓蕭。”蕭鳳逸冷笑道“是啊,這世間都知道唐刀無堅不摧,卻也沒人想要真正的去找尋其鍛造的工藝,只因它太無堅不摧,註定也是要消耗很多材料的。”
“不錯,將士們配備的永遠是可以大批次鍛造的兵器,並不需要多年磨一劍,就算誰都明白經過多年磨出的劍一定是最鋒利的,但人們卻根本不在乎。”殤沫的眸子已失神,似已有些痴了,“人們只會去認同多數人都認同的結果,也只會去接納多數人都接納的東西。”
“所以,你身旁那位姑娘手中的劍,並不是多數人都能夠擁有的。”
殤沫微微點頭,“不錯,因為它只有一把,就算蒼瓊劍與它一般鋒利,也終究不是天嵐紫霄劍。”
蕭鳳逸也微微點著頭,“是的,蒼瓊劍也只有滅影刀能夠與其抗衡,也絕非什麼所謂的天嵐紫霄劍可以般配的。天嵐紫霄劍雖強,但卻註定了孤獨。”
殤沫緩緩定神道“你來這裡並沒有多少年,也並非是回回人的後代,不然你怎就能夠知曉蒼瓊劍與滅影刀呢?”
蕭鳳逸,領嘆道“這兩把元朝末年間才出現的兩件神兵利器,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話落,他不禁痴笑,又道“我是否是回回人的後代,西番各國的商人;我是不是並沒有來這裡多少年,這答案啊,並不在我這裡,而在你那裡。”
殤沫,驚道“在我這裡?”
“是的,在你那裡。”蕭鳳逸繼續笑著,“‘盤龍鑲白玉,號令百官朝。’你若聽過這句話,便一定知道為什麼會在你那。”
殤沫沉默了。
他已不得不沉默,蕭鳳逸的確也與蕭左一般,是死忠於父皇的人。
他不知道,在這世間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在努力地做著他根本無法知道的事,甚至這些人也根本就不姓蕭,蕭或許只是他們的統稱與代號…
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可能將父皇留給他的‘盤龍白玉’拿出,只因他尚有疑慮——蕭鳳逸又是如何確定他的身份與他的行蹤的呢?難道,僅憑他與父皇樣貌有些神似?
就算這一點,就連鄭和都在懷疑他是否與建文帝有關係,但絕不能因此就證死了他真正的身份…
…
海風縷縷吹過梢,人們始終微笑走動,只是太陽已偏西,也變得大了許多。
蕭鳳逸也已不再是一個人,他身後早已多出了七八人,這七八人就像是今日在酒館中率先衝殺上殤沫的那七八人一樣,只是樣貌各個成熟內斂。
在殤沫腳下這座番人二三百家的村落上,蕭鳳逸此刻身後的那七八人正是這座村落的頭目,亦是這個國度的頭目,他們也是輔助這裡至高無上的王的得力干將。
他看在眼裡,感慨在心。在這一刻,他內心中的父皇是多麼的雄才偉略,富有才幹。
他心中的父皇,本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父皇,最好的皇帝。
他已流淚,流下了炙熱的眼淚,他好似看到了支援父皇還朝的千軍萬馬;也好似看到了父皇正在落日的海際線上向他招著手…
可,他還是快地抹去了淚水,一躍沖天而去…
“蹬雲式…”蕭鳳逸笑道“雖然不是我想見到的物件,但卻是我甚是懷念的招式。”
他沉寂了片刻,再次凝向殤沫,眼波流動,道“你我已不必再比試了,只是我們之間仍是要死去一個人的。”
殤沫詫異地看著他,“為何?”
“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命數。”蕭鳳逸,喃喃著“你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裡,也不在沿海列國中…”
殤沫已瞪圓了眸子,一臉驚然,“啊…”
“是的。我們沒有找到他…”蕭鳳逸笑了,看著海際夕陽笑著,“我相信他一定還在故土之上,且安安好好地活著…”
話落,他已倒了下去,含著笑倒了下去…
就算柳韻錦已出了手,也沒能攔下他倒地的度。
短刀,緊緊地插入了他的體中,刀口正是他平日佩刀的腰間。
地上,他腰部的血還在滲出著,與天邊的晚霞連成了一片,亦連成了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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