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長杆卻也的確是由玄鐵打造而成的,也印證著女子所說的由天降隕石製成的話語。
殤沫,聚眸道“所以,老漁翁的確是一個又老又只懂得垂釣的老漁翁?”
女人,一怔道“是…你已見過他…他也已出去…去拿你所需要的新的床榻鋪蓋了…”
“所以,你真的下嫁給了他?”
“是…你是否已知道我是誰了?”
殤沫緩緩將柳韻錦放在了床榻之上,輕撫著早已被那冷雨打溼的絲,這根根絲已然遮住了柳韻錦的顏;更如黑色疤痕一般,緊粘在了柳韻錦的臉上,“她早晚是要換身乾衣衫的,不如就先用你們躺過的鋪蓋,先擦去雨水吧。”
女人不禁湊前了幾步,關切喃喃道“女子最受不得涼,你這樣是不行的…”
殤沫側坐在了床榻邊圍,回女人道“所以,你的衣衫可以借與韻錦穿,且你還能親自為韻錦換上,不是嗎?”
女人緩緩點頭,沉默地凝視著柳韻錦那早已慘白如蠟的容顏,逐漸緊鎖起眉頭。
突然,殤沫又道“可,單憑這一根玄鐵魚竿,也是絕打不敗那孤兒國的。”
女人猛地瞪圓了眸子,遲遲道“是…打敗那孤兒國的並不是這根玄鐵魚竿,而是捕魚的漁網…”
殤沫淡淡一笑,“這便對了,不但用的是捕魚的漁網,且還是偌大的漁網,亦是提前埋在兩國交戰之地的漁網。”
女人再一次點了點頭,腳步欲向床榻前再次挪動,卻終又是縮了回去。
“事實上,你不應該怕我,”殤沫回眸道,“我不但是個微不足道的少年,且還是一個需要你幫助的人。”
“我知道…你口中的這位韻錦姑娘一定對你很重要…”女人已有些慌了,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而慌,只是話語間,早已不能連成一句完整的話了,“可…可不知為何,我能感受到,你的…你的威嚴…你是有能力在輕易間殺掉我和老漁王的。”
“老漁王?”殤沫緩緩站起,緩緩出氣,緩緩道,“你委身於老漁翁,是重諾;你喚老漁翁為老漁王,是重義。想來,你們這蘇門答刺國往後一定會安順起來的。”
女人沉默了。
“你可以過來了,事實上韻錦的身子早已在燙,”殤沫低沉了聲音,“她的身子本是冰涼無比的,現在卻在著熱…如火般得熾熱…”
女人似已更加慌張,也許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讓柳韻錦出任何事,“…著熱…我…我…這便給韻錦姑娘換上乾爽的衣衫…”
“嗯,也讓你的老漁王進來吧,”殤沫瞥了一眼門外,上揚了一下嘴角,“新的鋪蓋想必是早就拿了過來,他只是遲遲不肯進來,此刻的門外,想必也早已不止他一個人了…”
門外細碎的腳步聲,已然引起了殤沫的注意,只是這細碎的腳步聲也只是些細碎的腳步聲罷了。
絲毫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痕跡,多半是蘇門答刺國的守衛,盤踞在外。
但,現下這些已不重要了,老漁翁只需將新的鋪蓋送進來。
而,殤沫眼前的這個女人——蘇門答刺國的王妃,已值得殤沫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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