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驕陽,暖暖的風。
暖暖的臂膀,暖暖的人。
冷溶月依在了柳韻錦的肩頭,環抱住了柳韻錦的臂膀。
她不想讓柳韻錦看到她流淚,也在極其努力地平復著心緒。
直到放空一切,再無雜思,她的臉上才漸漸出現以往的自信。
可,她卻什麼都忘了。
之前想了好久,要對韻錦阿姐說的話,也全然不在。
但,在她如此可愛、溫暖的阿姐面前,她又怎能什麼都不說呢?
於是,她靜靜閉眼去想,也緊鎖眉頭去想,卻想不出。
她想不出的原因,也並不是因為她變傻了。
而是,她赫然覺得,只要在阿姐面前提到殤沫,便就會是一種傷害。
——事實擺在眼前,汐兒都這般大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女人,雖是感官動物,卻也看重現實。
在現實面前,再多的花言巧語,也只能是花言巧語;再多的掩飾辯解,也只能是掩飾辯解。
所以,她已決定,絕口不提殤沫。
“阿姐,”她的頭緩緩從柳韻錦的肩頭抬起,那動作很輕,卻又極美,因為她已在笑,含著淚在笑,“溶月想永遠和阿姐在一起...”
她本不想讓柳韻錦看到她流淚,可,當她叫出“阿姐”時,眼淚卻不再爭氣,更勝方才。
柳韻錦見狀,極快地放下碗快,側身鎖眉,為她抹去著眼淚,“怎麼了溶月?怎麼就突然哭了呢?你告訴阿姐,是不是殤沫欺負你了?阿姐這就為你討回公道!”
冷溶月笑著,嘴巴已更皺,勐然抱住了柳韻錦,“沒有人欺負我,誰也沒有欺負我,我只是想要和阿姐永遠在一起,簡單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離的那種...”
——就算殤沫是兩人都愛上的男人,在兩姐妹的感情面前,又算什麼呢?
“好好好,阿姐答應溶月,好不好?”柳韻錦緩緩地拍著她的後背,“阿姐和溶月啊,會永遠永遠在一起的。”
“阿姐,你也做汐兒的孃親,好不好?”冷溶月緩緩抬頭,眸中除了淚花,還有從未有過得渴望,“我們一同照顧汐兒,將汐兒養大,看她成婚,看她生子,再看著她老去…”
柳韻錦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傻妹妹,等汐兒老去啊,我們兩姐妹可能都要入土為安了…”
她說完,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一個冰美人,就這樣澹澹地笑靨著,“不過呢,我們可以將我們的武功,全部都傳授給汐兒,那汐兒啊一定可以無敵於天下的。”
冷溶月歪了一下嘴,也不禁笑道“我們的內功心法,是同路的,怎麼教,也教不出另一個冷溶月和柳韻錦來的…”
柳韻錦又將冷溶月擁在懷中,懷中是暖暖的溫度、柔柔的安慰,“也不算同路吧,至少,我不會“漫天花雨”,也不會“五絕神針”,更不會“沾花蝶舞”,對,還有那什麼“雪舞扇落”“冰魄寒光”,阿姐啊,只會舞舞劍,哪有溶月那般博才多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