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論不止,殤沫也已無奈到了極點。
“師哥,你說我該如何去做?真應了溶月所說的,去找韻錦成親嗎?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把韻錦當成師姐,我怎麼可以娶她呢?”
“我的少門主啊,你不覺得親情更加牢靠嗎?你口口聲聲地說著韻錦是你的師姐,你卻整日做著傷害你師姐的事兒…”
“師哥啊,這件事要比你想的麻煩得多,我也不知道如何和你講,總之,就算讓我跪在韻錦師姐的面前,向她認錯、求她原諒,我也是斷然不能娶她的…”
“你不覺得,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嗎?”謝清瀾漸漸沉聲,“其實,溶月早就接受了韻錦,所以,她才一直要和你僵著,非要你將韻錦找回來。女人有時就是這樣,即便是妥協,也不會直接去說,反而會逼著男人不得不去做選擇。”
“師哥,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殤沫漸漸垂眸,頓了頓,“我總覺得如果我真的去找韻錦了,那溶月也會受傷的…”
“溶月現在已經在受傷了,你以為她忍著不理你,好受嗎?事實上,你不僅已傷了她,也一直在傷害韻錦。說實話,你如今已經到了最壞的境遇了,倒不如試一試去將韻錦找回來,說不定還能有柳暗花明的機會,”謝清瀾慢慢側臉看向殤沫,突然嚴肅了起來,“難道,你打算這樣一輩子嗎?”
——是啊,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嗎?
殤沫不禁去想,也在心中不禁嘆息。
過了良久,他才又低語喃喃道“師哥,你呢?你為何會下山?”
“謝清瀾走出‘天翱門’這兩年,可謂是風光無限啊,不知謝大俠怎就有空來尋小女子我了?”突然,‘芙蓉居’的‘芙蓉閣’外,傳來了另一人的言語,言語中帶著少有的活潑和打趣,“多年前,我們曾想攻上‘天翱門’,可當聽聞到你謝清瀾從未走出過山門後,我們也便打消了念頭。”
聲落,水清嵐便走了進來,隨在她身後的冷溶月也笑靨如花著。
“你謝清瀾可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
隨著水清嵐又一聲出,謝清瀾已起身一揖,“姑娘來了,請坐,請坐。”
“這裡好像是我們‘芙蓉居’的地盤吧?哪有客人請主人坐的道理?還是請謝大俠先行入座吧。”
話落,水清嵐曲膝回禮,她依舊是那麼明豔動人,形似玉女。
“哦,是這樣的…不日前呢,我從朝廷手中得到了一副棺槨,棺槨內的屍體其身份正是這一兩年中享有盛譽的漠北天師,這漠北天師的死因倒沒什麼可疑,乃是飲下毒酒而亡,但我與殤沫卻也現了屍身上的其他可疑之處。”
水清嵐優雅地添上茶水,在落下茶壺的那一刻,也抬起了那雙勾人魂魄的雙眸,“不急…謝大俠,還是先說一下,你為何會在兩年前就突然願意下山了呢?”
謝清瀾詫異地看向水清嵐,與她四目相對了沒一會兒,他的整個身子便如觸電似的,雙手已然不知如何安放,乾脆端起水清嵐新添上茶水的杯盞,杯盞卻在似抬非抬間隨他的手顫抖著…
“我…”他側落的眸光,更顯慌亂,臉頰也生出了一抹紅潤,“我之所以會在兩年前下山,是因為…是因為…”
——這本是私事,他下山的原因,又是隱晦難言的。
——在這世上,但凡男人的事中扯上了女人,也註定會成為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但,他在與水清嵐眸光碰撞後,本能敷衍幾句就能過去的事,他倒顯得格外認真起來,“我找到碧薇師妹的屍身了,至從碧薇師妹墜崖後,我就一直在尋找她…‘君子閣’實在太高了,又位於峰頂方臺之上,從那裡跳下去的人根本就無法找尋到…”
“可,最終還是被你找到了,不是嗎?”水清嵐墨童幽深,明亮動人,謝清瀾全然無法再與其對視,沒曾想她又接著問道“你很愛蘇碧薇?”
蘇碧薇慘死,本是一件極其悲痛的事情,可在她問出後一語後,冷溶月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殤沫怔怔地瞥了冷溶月一眼,沒有吱聲的他,卻在心裡打了個寒顫——鬼知道,這個為他生下女兒的女人,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
“談...談不上很愛吧…是我太虧欠她…”謝清瀾勐然定眸,澹去了慌亂,“的確是我太虧欠碧薇師妹了。”
“據小女子所知,蘇碧薇之所以會跳崖,是因為她愛錯了人,而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水清嵐放慢了語,“所以,你根本不欠她什麼。”
“可她…可她畢竟是我的師妹!”謝清瀾顯得有些激動,他的雙眸也再次看向了水清嵐,但,他的眸中卻有淚,鈍痛無比的寒淚。
“寒淚瀟瀟雲煙渺,蒼穹無色歲月逍。趕在花季飲酒醉,只把昨日當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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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謝清瀾逐漸迷離的淚眼,水清嵐並沒有安慰他,而是吟誦出了一詩。
這詩沒有由來,亦沒有題目,更像是她隨性而作,隨心而為。
隨後,她側臉望向閣外,閣外正趕上冬去春來的花季,在些許遲疑間,她又突然移正了眸子,死死凝視著謝清瀾,竟問道“你喜歡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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