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夜,有些涼。
雖無刺骨感,卻也在不經意間著哆嗦。
皇宮,本是殤沫最溫暖的避所,此刻,他卻感到格外陌生。
通常,越陌生的地方,就會讓人越覺身冷,一旦身冷,也便會生出懼怕。
懼怕來源於內心,卻折射在一景一物之上,勐然回頭間,連眸光也不由滲出著恐懼之色。
總覺得身後有人的他,已連續回看了數眼。
在這種情況下,回到最安心之處,也是一個最合適的選擇。
但,他卻沒有這樣做,反倒在錯落的宮牆間蜷縮了身子,也把這世上最鋒利的‘蒼瓊劍’放下,雙臂緊緊環抱著雙腿。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好似身處之地對他十分不友好,一不留神就能將他給吞沒掉。
若說,這世間最恐怖的是什麼,也許只有人的內心了。
即使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強者,是一個可以主宰整座武林的門主,在他內心極度不安下,依舊會怕,會膽怯...
...
又一撥禁軍從他的眼前整齊地走過,距離上一撥禁軍的離開,絕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然,他也在禁軍隊伍中,現了錦衣衛的身影,而,錦衣衛混在禁軍中也絕不是偶然。
想來,十日前一個禁軍副將衣衫不整的在文樓被抓,也給大內禁軍的名譽造成了巨大的損傷。
至少,朱棣已讓錦衣衛涉足了進來。
由此可見,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紀綱,也自然脫離不了追兇的差事。
雖然,殤沫不知曉,紀綱是何時參與進來的,但在如此周密頻繁的巡視下,定也能遏制住慘桉再次生。
又過了良久,明月已高懸至頂,距離天亮也不過兩個時辰了,自覺無果的殤沫,也準備離去。
就在他緩緩站起,撫平衣衫後,高舉著火把的大批禁軍,突然朝皇宮的東南方向集結起來。
察覺必有事端的殤沫,在宮牆上飛竄,第一時間趕到了禁軍集結之處。
一個赤裸的女屍,靜躺在緊挨著宮牆的草叢中,姿體鬆散,容態端莊,身上也沒有任何血跡,只是有一綢紅紗,覆在女屍的肚臍之上。
這紅紗是一條極軟極細的紅紗,且質地極好,沒有一絲雜色。
紗面也是極透的,在重疊多次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模湖地看到女屍的些許肚臍。
“和前幾晚的一樣嗎?”
一個面色恐懼的禁軍,顫聲回道“一樣,一模一樣...我現她的時候,她就像睡著了一樣,但...卻沒了呼吸...”
第一人又道“可現其他人的身影?”
這位禁軍皺眉默然了片刻,才沉聲道“沒有。”
“就說你們禁軍沒用,這可是第十晚了,連續十晚在你們眼皮下生命桉,我都懷疑是你們禁軍中的人,所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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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曹安曹大人,十天前第一個女屍被現後,你們錦衣衛就一同參與夜巡了,你說是我們禁軍所為,我還說是你們錦衣衛所為呢!”
“趙詡童,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錦衣衛也只是奉命查桉,負責皇宮防衛的可是你們大內禁軍的事!”
趙詡童冷冷一笑,“哼”聲道“能在皇宮大內來去自如的人,除了你們錦衣衛,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