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當一個人怕得只想逃的時候,他寧願一文錢不賺,也不想在此再耽擱片刻,”顧遙峰說“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的門人不但有足夠的銀兩和底氣,敢去問價;且還找對了最佳時機。”
殤沫微微一笑,拍了拍顧遙峰的肩膀,“這說到底啊,還是遙峰哥哥你安排得當,提前在這裡進行了部署。”
此刻,茶館已空出了桌子,夥計也在第一時間迎上了殤沫與顧遙峰,讓其坐下。
對於茶館夥計而言,能夠讓自家門主有個位置坐,實乃天大的事,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夥計也無視了在此等候的所有人,滿眼只有自家的門主大人了。
桌上很快上了茶水與杯盞,還端上了兩盤花生,其他的倒也沒有再上什麼。
——茶館內無論是牛肉還是饅頭,就算是酒,均已售罄。
好在這裡是應天府外,七八個夥計中已分出了兩人去往了‘繡芙蓉’,從‘繡芙蓉’中補充食材,也是最快捷、最方便的。
殤沫緩緩倒著壺中的茶水,突然道“他還如原來那般喜愛殺戮嗎?”
顧遙峰不禁瞥了一眼擂臺,緩緩地回道“聽說,他只是打斷了一十八人的腿,傷了二十三的人臂膀和腰身,剩下的人均是被他的內力震下擂臺的。至於擂臺下的人,只要不登上擂臺,他也不會去刻意傷害。”
他知道殤沫口中的‘他’是指擂臺上的那個人,他也知道殤沫遲早會問,所以,他提前做足了所有“功課”。
“這樣說來,他去一趟雲煙叔叔那裡後,的確與原來不同了。”
“是的,這一點我也很好奇,按道理來講,他這一次勢必是要滅掉整個‘歃血盟’的。”
“那些在擂臺下觀望的江湖人士,想必見識到他的厲害後,也沒人再敢登上擂臺了吧...”
顧遙峰飲下一口茶水,在放下茶碗間,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笑容來,似帶著幾分譏誚,也似帶著幾分尷尬,“事實上,在他初登擂臺之時,在擂臺下觀望的人,便就不敢再上去了。”
“哦?”殤沫驚然道“那是為何?”
顧遙峰,說“一萬萬兩黃金和一把‘滅影刀’,再加上他登上擂臺後,便就報出了自己的名諱。我想,在這三樣東西同時出現的情況下,武功根基差的人,早就逃命去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自恃清高和自認為武功還算不錯的人了。”
殤沫沉默了片刻,才遲疑道“他竟直接告訴了所有人,他是應蕭索?”
“是的,就算別人不知道他應蕭索正是昔日‘滅影門’門主故遺名的席大弟子,也一定知道他就是近兩年間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左手刀客,”顧遙峰,說,“一萬萬兩黃金已是遠遠過了‘歃血盟’三千四百多萬兩黃金的身價的,一把‘滅影刀’也足以能夠代表武功天下第一的故遺名了,再加上他應蕭索的名號,在看到這三樣東西同時出現後,難道,還會有人再敢登上擂臺嗎?”
殤沫,不解道“這三樣東西,‘歃血盟’的人,莫非不知?”
“‘歃血盟’的人之所以敢與他一戰,一則是因為這個門派的門人實在太年輕,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得江湖閱歷,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顧遙峰,說,“再則,便是要守擂臺的原故了,畢竟,不戰而退的做法,會在江湖上為人所不齒的...”
就在這時,先前去‘繡芙蓉’帶食材的兩個故府門人,已趕了回來。
他們依舊是夥計的裝扮,卻在往殤沫的桌上,上一盤牛肉的期間,把一張紙條神不知鬼不覺地交給了殤沫。
殤沫也在袖口的遮擋下,看了一眼字條上的內容——門主‘繡芙蓉’破損之處,榫卯相接即可,禁軍熟知其結構,已得以修繕,我將趕回故府與樓客一同協防,保故府無礙。城外杏子林茶館夥計,可繼續前往‘繡芙蓉’搬運食材,‘繡芙蓉’所留之人,也會將城外夥計帶回的訊息,送至故府,互通有無。
這是初涵影寫下的字條,字條上的內容也使得殤沫帶著微笑,舒緩了一口氣。
“門主,看您這般姿態,可是初副門主來的訊息?”
“是的,涵影姐姐已經解決了我所有的憂心之事,在沒看到這張字條前,我的確有些擔心故府的安危,畢竟,那裡只有秦大哥一人在駐守。”
顧遙峰聞言,再一次朝擂臺處看了看,這一次他的眸光很沉,也停留得更久了些,“門主,那現在是不是也該讓暖雨登上擂臺了?”
殤沫勐然一怔,呆滯了片刻,待他緩過神來才赫然現,他們從進入杏子林後,顧暖雨便就不在他的身側了,“什麼...暖雨哥哥...要上擂臺...”
他如脫兔般站起身子,想要去尋找顧暖雨的身影,卻沒曾想與牛盛撞了個正臉。
兩人四眸相對,互不躲閃,臉上千百表情,心中萬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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