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你想一想那‘江月門’的老巢並不在這太湖之畔吧?那暮雲煙為何遲遲不肯離去呢?不但不肯離去,且還贏下了這座酒樓,大有再此長留之舉啊...想必他早就被那老闆娘勾去了魂魄了...”
“莫非,這位老闆娘是一個貪財貪勢的女人?她能心甘情願的將這酒樓輸給暮雲煙,也只是想要得到‘江月門’現下在武林中的權勢?”
“呵呵呵,若真如此,我等豈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了?那‘江月門’除了暮雲煙,還有幾個能打的?我等群起而攻之,那暮雲煙不也只能束手就擒?”
“也對,也對,那我就陪霍兄再等一等,若那位老闆娘真的再出現在這兒,我也不枉此行了...”
在兩人的話語間,也已有人畫出了這座酒樓昔日老闆娘的畫像來,頓時群雄興致高漲,各個眼珠亮,更有為了一張畫像而大打出手之人。
殤沫之所以持酒杯站立在“翱臺”的閣樓外,也自是因為聽不得這些人的胡言亂語的。
他也很清楚他的雲煙叔叔為何久留太湖之畔的原因,他來此處之時,本就已是深秋,‘江月門’修整船舶在急,此地又是一應俱全的繁華之地。
——在此停留,也只是想少花費些折返所需的時間而已。
——待到船舶整修完畢,也已入了冬,臨近除夕。
而,從太湖出,也自是可以到達暮雲煙所轄的任何一水域的,畢竟,早在永樂元年,夏原吉便沿著大禹所開的三江入海的故道,疏浚吳淞江下游,上接於太湖。
又在永樂二年正月,再次前往浙西,疏浚了白茆塘、劉家河、大黃浦。同年九月流水暢通,蘇州、松江一帶農田獲得大利。
至今,蘇州府的百姓還稱讚著夏原吉有‘上古仁愛之心’。
殤沫對於眾人口中的老闆娘,他也未曾見過,但,不曾見過,並不代表著一無所知。
暮雲煙與這“翱臺”酒樓昔日主人的賭局,用暮雲煙的話來講,就是一場突如其來,外加莫名其妙的怪事。
那是一月前的一個清晨,暮雲煙和往常一樣巡視著‘江月門’的船舶,他看著已修整完善的八寶玲瓏船,不禁想到了他的尊上郭明軒與柳若錦柳姑娘,也就在他出神之刻,遠處朝他划來了一葉扁舟。
扁舟倒沒什麼特別,只是扁舟的女子有些特別。
事實上,他之前也沒注意到那女子,可那女子一開口便想要和他做一筆大生意。
而,這筆大生意便就是眾人口中的那場所謂的賭局了。
但凡是賭局,往往也是最公平的,江湖人只知暮雲煙從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手中贏得了一家價值不菲的酒樓,卻不知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是以一艘八寶玲瓏船作為賭約的。
眾所周知,八寶玲瓏船是江月門的象徵,一艘八寶玲瓏船的造價也足可以和如今的“翱臺”酒樓成正比。
在這場賭局中,小姑娘並沒有想讓暮雲煙佔去半分便宜的意思,只是她輸了而已。
因為,她千不該萬不該,偏偏選擇了以比試武功的方式來進行這場賭局。
她終是沒能贏得了暮雲煙...
然,這些所謂的真相與眾人口中垂涎欲滴的小姑娘,都不足以成為殤沫獨自站立在高臺木欄內側的原因。
他只是聽不慣別人去說冷溶月,無論所訴言語是好是壞,他都聽不得半分,但他又不能立即出手去制止眾人。
因為,他也想看看今晚到底誰會出現在這“翱臺”中;也因為至從“翱臺”屬於‘江月門’,屬於暮雲煙後,他便就住在了這裡,也已聽了太多太多關於冷溶月的言語。
他並不是聽得麻木了,而是一直在隱忍。
他心裡也很清楚,只要過了今晚,只要該出現的人出現了,他就會給那些人一個狠狠的教訓,任誰都逃不過的教訓...
——冷溶月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又豈是誰人都可以去評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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