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當下又該如何來緩解這種尷尬的局勢呢?
他不得不再次呼喚,即使仍被拒絕,他也要這般做,只因他已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少門主,坐過來飲上幾杯吧。”他揮手喚著殤沫,道“酒可是好東西,更何況這酒還是極美的酒。”
殤沫回瞥了一眼暮雲煙,“我不飲酒。”
暮雲煙,道“從不飲酒嗎?”
殤沫,道“兒時飲過,但現在從不。”
暮雲煙,淡笑道“或許以後你會愛上美酒的。”
殤沫,淡然道“那就等以後再說。”
聞聲間,自知無法緩解局勢的暮雲煙,瞥了一眼柳韻錦,早已停了彈奏的她,正在輕撫著琴桌上的那盞小茶壺,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甚是安然的優雅姿容。
突然,她站起身來,身前的那盞小茶壺也被她拎了起來,她走的很慢,卻又走的很輕盈,也在步履間持續撫動著小茶壺的邊緣。
她的雙腳雖是在朝著殤沫走動著,但她並不急迫,甚至比起已獨自站立在甲板端頭多時的殤沫,她更在意她手中的那盞小茶壺,只因她已低頭看了多次。
“心靜自然涼,是父親所修大道的入門,又稱窺徑。”她淡淡一笑,說,“在這種天氣下,你還未出汗,已屬不易了。”
她的聲音柔軟且溫和,也在話落之時,將手中的小茶壺遞在了殤沫的手中。
小茶壺中的水已涼,也是她撫摸過多次後,確定涼下了才決定遞給殤沫的。
接過茶水的殤沫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這麼久了,也的確是該飲一些茶水了。”
“那是自然,人怎麼可能不飲水呢?”柳韻錦盈盈一笑,說,“你慢些飲著,我將你的外衫脫去吧。”
殤沫飲了一口茶水,“我還是要找個機會,回到八寶玲瓏船上換件單薄的衣裳比較合適。”
柳韻錦猛然一頓,雙手在殤沫的肩頭停下了動作,臉上瞬間泛起了些許紅潤來。
片刻後,她又緩緩展平了殤沫本已被她撩起的領角,漸漸遙望遠方,舒緩心田間,道“我想,你很快就有機會能夠回到八寶玲瓏船上了。”
殤沫詫異地看著柳韻錦,柳韻錦卻對他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調皮可愛的姿態…
…
遠方,散去薄霧處,岸邊已有人群走動,淺岸舟筏上撒開了斑斕漁網。
一個皆不見城郭,男子髼頭,女子椎髻,上穿衣,下圍手巾的另一個國度,展現在了眼前。
其百姓的穿扮雖與新州港的人相似,但卻少了頭飾,腰間也多了一兩把短刀,均是赤腳行走。
浩瀚的海洋之上,大明的巨型海舶方隊,已以鋪天蓋地之勢斬破了最後一層雲霧。
雲霧完全撥開之刻,岸邊的人群也全部停滯了腳步,目瞪口呆地凝望著海面…
在這一刻,他們好似忘記了身處在何地,忘記了該做什麼,更忘記了拔出腰間的短刀,眼中只有猶如天神降世般得數百仙居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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