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沫,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答應的!離開‘天翱門’時,阿父已將我託付給了你,難道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面對正低聲沉吟的柳韻錦,殤沫內心一顫,他馬上意識到再這樣不言不語下去是絕不行的了。
於是,他吱吱嗚嗚的試著開了口,“韻錦….師姐….這….你…”
開口是開口了,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只因他覺得當下要穩住柳韻錦的情緒是最重要的,但用怎麼樣的方法才能穩定住呢?
他也是不得而知的。
果然,柳韻錦在聽到他這些吱吱嗚嗚的言語後,反倒更是氣得鼓鼓的了,一面吹鬍子瞪眼,一面緊瞪著殤沫,像看著獵物一般,恨不得獵物自己能將自己給煮熟了,被她好好的飽餐一頓似得。
說來也巧,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喚喝聲,喚得並不是他人,而是‘韻錦’的名字。
遠遠看去,五六人正向這裡趕來,中間似也抬著一乘轎子。
走近後,才現,五六人相擁著的並不是一乘轎子,而是一輛由兩頭黃牛拉拽著的小車。
黃牛被人影遮擋,只見有一移動著的坐乘之物,逐漸清晰地展現在了殤沫與柳韻錦的面前。
一人當前,帶笑喝道“國王有令,由國王子侄系銷摩鱗,立即迎娶韻錦姑娘,望本國與大明朝永結友誼之邦,世代交好。”
柳韻錦與殤沫都已硬生生地怔住了,這突如其來的婚嫁,讓柳韻錦一頭霧水。
可當下,讓她更傷腦筋的是,眼前這人既是來傳國王的指令的,是否就等於如在傳大明皇帝的聖旨那般,是需要下跪接旨的嗎?
‘國王子侄系銷摩鱗’。
殤沫也馬上意識到,這一定是與國王同坐在王階之上的白衣之人的名字。
在柳韻錦獻劍舞的前後,那白衣之人已然被韻錦師姐給完全迷住了。
如今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求得國王應下這門婚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柳韻錦絕不能嫁給系銷摩鱗。
此刻,殤沫的心裡籠起一種說不出來的鈍痛,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愛。
但,有一點他是確定的,既然師父郭明軒將韻錦師姐託付給了他,他是絕不可能讓柳韻錦嫁給什麼所謂的國王子侄的。
然,正在柳韻錦還在猶豫要不要下跪接國王之令時,殤沫便已堅毅地湊前一步,回道“帶我們去見國王!”
一語既出,原本臉色甚至難為的柳韻錦,又氣不打一處來,面紅耳赤地怒聲道“見什麼見!不就想讓我早點嫁出去嗎?追問你半天都不說話,你不就是這樣打算的嗎?我嫁!我嫁!你滿意了嗎?!”
殤沫一臉震驚的緩緩將眸子移向柳韻錦,他已不敢再說話,方才的堅毅之容,也蕩然無存了。
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多呼吸了,生怕柳韻錦一個不樂意,一巴掌就立馬能打到他的臉上。
他只能默默的自感冤枉至極,他也不過是想見到國王,告訴國王,韻錦師姐是絕不可能嫁給系銷摩鱗的,哪怕國王不答應,就算是逃,甚至大打出手,他也絕不會將柳韻錦獨自留在此處的。
“呵呵呵,韻錦姑娘既然答應了婚事,那麼還請兩位上車吧。”
來人均已俯身迎之,甚是恭敬。
這時,柳韻錦仍不忘惡狠狠地瞥向殤沫一眼,仰臉一‘哼’,率先上了車,殤沫也只能靜靜地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兩人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互看一眼都沒有。
就這樣,伴著海風,拂著額前的絲,兩人又一次來到了王居屋宇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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