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嗖~嗖~”兩聲,那十八銅人竟齊齊倒地,倒地的動作實在太快,好似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絲毫預兆,那十八銅人亦在倒地之時也未出分毫聲音。
突然慧海身後八尺的門閣突得敞開,一慈眉善目的和尚高高躍起,他的身形依稀可見,但絕看不清他用的是何種招式,只因他的度極快,快如閃電,只能看到光影,卻看不到準確的位置。
“嘭”的一聲,秦樓客顯現在慧海正後方,確切地說,他的位置並不完全在慧海的後方,他還在移動,且是微蜷著身子向一側移動。
他的腹部好似受到了重擊,儘管他已在移動的過程中,直起了上身,腳跟也在用力的摩擦著地面,但他仍在向一側飛掠,直到在一菩提樹下,他才用右腳後蹬住樹幹,重重地停了下來。
本無法越過寒冬的菩提樹,彷彿在這一刻有了精氣神,殘剩在枝頭早已捲起的枯黃葉子,伴隨著冰雪紛紛而下,枝頭的盪漾就好似不斷揮手的新生元嬰,蕩去了身上所有的寒霜冰雪,露出了全然的枝幹面貌。
“施主,你的‘鬼影步’的確已到化境,但背後出手,可不是一件光明磊落之事。”
秦樓客繃了繃嘴,也似乎在緊咬著牙齒,勉強笑著,但眸子中的自信,仍未縮減半分,“你能看到我的身位,且能在我出手前制止我,還認識‘鬼影步’,想來你一定就是少林方丈慧寂大師了。”
慧寂雙手合十,慈目下生出一絲黯淡,“秦孝人施主應早已不在人世了,既是故人之後,便不可結怨,不可生出結隙。”
慧海猛然一驚,他的頭上冷汗不斷,他恍恍地轉身,看了看身後,又看向秦樓客,怔道“他…他方才在我身後?”
慧寂,道“是的,他剛剛在你身後,且將要出手。”
慧海驚容未退,“這…這不可能,十八銅人剛剛倒下,他又如何能到我身後的呢?秦孝人….鬼影步….”
他好似突然覺醒,猛得又道“‘鬼影劍’秦孝人….”
秦樓客微微一笑,“不錯,我叫秦樓客。”
慧海仍在出神地望著他。
慧寂,道“不知秦施主來我少林所謂何事?若我少林能夠為秦施主解惑,我們定會相助。”
秦樓客又笑了笑,“我來湊熱鬧。事實上,我和我們閣主都是來湊熱鬧的。”
慧寂緩緩凝向冷溶月的方向,眉頭已有皺感,但仍是一臉淡然,合十的雙手也仍未曾放下,“秦施主的閣主該不會是在這三個女娃和兩個孩子之中吧?”
初涵影步伐妙曼,向前走了幾下,眼波流動在秦樓客與慧寂之間,她沉默了片刻後,露出盈盈笑姿,躬身一禮,依舊是那黃鸝般的輕柔動聽之音,“涵影見過慧寂禪師。”
慧寂俯身還禮,未有言語。
秦樓客拍了拍肩頭,甩了甩頭,他望著身上的散落的冰雪,好似露出了一絲羞澀,至少他覺得方才被那慧寂禪師擊退是件沒有顏面之事,儘管他知道慧寂禪師的武功絕對是這武林中的巔峰,但他依舊不想在初涵影面前丟得半分顏面。
撫了撫兩側的垂的他,竟有些不自然起來,但他還是開了口,“哦,除了我們‘逍遙宿海閣’的閣主初涵影外,‘滅影門’的門主冷溶月與‘天翱門’的少主殤沫此次也一同來到了少林寺。”
慧寂聞言,竟按捺不住驚容,他甚至有些瞠目結舌起來,“‘滅影門’門主….‘天翱門’少主……”
秦樓客又露出自信的笑意,接著道“哦,還有‘十三劍閣’的後人葉離顏。”
慧寂禪師目光遲疑,緩緩展開合十的雙手,緩緩放下,“葉歸的後人….”
過了半晌,雙方均未再有半分言語。
冷溶月見狀,瞅了一眼殤沫,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便向前幾步,俯身報了自己的身份。
殤沫雖略顯遲鈍,也報上了名號。
隨後,葉離顏與柳韻錦也自報了家門。
本以為接下來將是一團和氣的局面,可沒曾想那慧海大師忽然惱怒了起來,戟指直指冷溶月,喝道“我說我少林寺怎就半月有餘未有訪客,就連之前常來送新鮮蔬菜的宋大娘夫婦也未來過寺中了,原來是你這‘滅影門’的門主要來,想必在半月之前,你以命人將他們全都殺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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