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南寫得則是一詞,詞的上半闋一出,便引得眾人分說。
“眾履急緩張馳度,聲雜忙攜袱。這的確寫出了我們剛剛一眾人等慌亂的從客房中走出的情景啊。”
“哈哈,不然,不然…這眾履急緩張馳度,聲雜忙攜袱。我倒覺得是在寫一獨自外出出遊之人,面對著身旁眾多商旅的疾步與閒慢,又不斷傳入耳中雜亂的聲響,下意思的抱了抱、緊了緊自己的包袱,罷了。”
“來往離愁千絲亂,更心顫、不堪歸路。捧頰漸思,不如牛馬,何時覓歸處?這兩句…好像是來往之間,心情很複雜,很亂,或者有事情、疾病困擾,不願回到故土,或者回到故土會很難,然後一個人捧著臉頰思索,感覺自己還不如那塞外的牛馬,不知道何時能回到故土。”
“呵呵,這兩句乃是訴情,則是指在出遊的路上,離別了心念之人,頓時生起了千層惆悵來,更難受的是,這場出遊終究是要結束的,依然還是要回到家中的,但是心念的那個人,仍舊無法解決兩人的感情問題,所以才會獨自一人陷入深思,只感不如牛馬,不知道何時能與心念之人有好的結果。”
“嗯,這樣講也對。你們看,你們看,下半闕出來了。”
隨著下半闕詞的念出,眾人瞬間安靜了起來,好似偌大的酒樓中,根本無一人一般,只有那略帶思索、遲疑的念詞女聲傳出。
“柔聲問暖猶生妒。拂面憶追訴。”
“旁坐千姿形已昏,又泛起、憐月自顧。”
“鴛鴦不孤,犬守歸路,誰知芳心暮。”
當顧竹南的整詞都展現在眾人面前,並來回傳看間,也有人將完整的詞句給唸了出來。
“眾履急緩張馳度,聲雜忙攜袱。”
“來往離愁千絲亂,更心顫、不堪歸路。”
“捧頰漸思,不如牛馬,何時覓歸處?”
“柔聲問暖猶生妒。拂面憶追訴。”
“旁坐千姿形已昏,又泛起、憐月自顧。”
“鴛鴦不孤,犬守歸路,誰知芳心暮。”
若言顧竹南的詞,上半闕是身處繁雜的人群中,心中帶著愁緒,不知該到何處找到方向;那下半闕則是在寫,愛慕與情感是有方向的,只是有些困難,不好實現兩人相守相知的夙願,但這份感情卻是堅貞且至死不渝的,以鴛鴦和犬來代替忠誠與死心塌地的等待著,只是對方無法感受到這一執念與深情,罷了。
才子的詞是最易喚起佳人的思緒來的,此詞一出,不少女子也挑選出了自己鍾愛的詞段,其中‘來往離愁千絲亂,更心顫、不堪歸路。’和‘旁坐千姿形已昏,又泛起、憐月自顧。’早已引得她們小聲喃唱,心緒沉寂了起來。
顧竹南作出的這詞,倒也與那摔倒在舞花臺之上的素婉嫻,相當貼切了。無論是舞花臺上散落的包裹,還是素婉嫻一進‘繡芙蓉’內,便喝出那句“徐祿元,給我滾出來!”的話語,都無不讓人覺得素婉嫻定是一位被情所困的女子。
隨著眾人意味深長的稱讚顧竹南的詞做得好,做得應景的同時,也不知在何時,眾人的目光又紛紛投向了李懷山,李懷山則是自若一笑,也走到了桌前,“唰~唰~唰~”的筆尖飛舞了起來。
“雲瑕月,星無忱,縷縷寒風掠秋晨。”
“昨夜歡,今夜寂,圓月凌空照影輪。”
“念,念,念,葉搖曳,忽現青石佈滿塵。”
“錯,錯,錯,聚離合,脫枝綴地又生恨。”
李懷山的詞也完全寫了出來,他望了一眼顧竹南,微笑道“不知竹南兄剛剛的那一詞的題為?”
“哦~我的題是‘念懷思’。”顧竹南,緩聲道。
“那小弟的題就叫做‘月下葉零’吧。”李懷山,道。
在場的眾人,好似還未從顧竹南的那‘念懷思’中走出思緒,只是不斷的默唸著李懷山寫出的詞句來,“念,念,念,葉搖曳,忽現青石佈滿塵。錯,錯,錯,聚離合,脫枝綴地又生恨。”
“這‘念’字與‘錯’字,都接連用了三次,這….”
“悲歡離合,落葉不知何時飄落在了青石臺上,已經佈滿了灰塵,離開枝頭的落葉反倒生起了一絲怨恨,這….這難道是在指那舞花臺之上素婉嫻姑娘的心聲嗎?”
一語道出,眾人有些不解的同時,又紛紛向舞花臺上望去,也就在這時,就在顧竹南與李懷山的兩詞,還未被眾人分出高下之時,那舞花臺之上的素婉嫻居然自己緩緩地站了起來,她好像已經趴臥在舞花臺很久一般,站起時顯得十分吃力。
但她不僅站了起來,而且挺直了腰板,背對著“繡芙蓉”的管事莫娘,如剛來到這‘繡芙蓉’時那般,屹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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