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厲害啊!”
“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居然能與‘天下第一刀’難分高下,真是難得啊。”
“是啊,這孩子的劍法實屬罕見,他…他不會是‘天下第一劍’吧?哈哈。”
“哎呀,還是個孩童就已如此的厲害,想必他師父銀男子的武功更是已入化境啊。”
“哈哈,‘天下第一刀’不過如此嘛,只退不攻,到現在連刀都沒出。可笑,真是可笑。”
眾人議論譏笑之聲,不斷地刺入凌逸塵的耳裡,他根本無法再容忍下去了;身為‘天下第一刀’的他,也不允許有任何人再有詆譭之言!
他甩了甩頭,好似赫然覺醒一般。突然,他的腰前出現一絲光亮,這光亮雖然極短,但足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除此之外,伴隨著這絲光亮,還傳出了一聲“乓”的聲響來。
“啊….呃…”凌逸塵先是一聲驚叫,緊隨其後又慘叫了起來。
只見,殤沫手中的劍已然劃傷了凌逸塵的肩頭,凌逸塵猛然後躍,殤沫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劍,還在持續的舞動著。
郭明軒瞬間出現在殤沫身前,左手緊握住他持劍的手腕,右手戟指則向他的上身點去,“喂!徒兒!你已經擊敗了‘天下第一刀’了,你可以睜眼了。”
殤沫緩緩地睜開了眼,此時,他滿臉冷汗,甚是驚慌,“啊,師父…我贏了嗎?”
郭明軒又是戟指一擊,道“是的,你贏了。我已為你解穴,別再揮舞你手中的劍了。”
“哦….”殤沫一臉迷茫的看了看郭明軒,又瞅了瞅正捂著肩頭的凌逸塵,露出詫異連連的神情來。
“我輸了,你想如何處置我?”凌逸塵低頭,沉聲道。
郭明軒淡淡一笑,道“我從未想過要處置你。”
“那…”凌逸塵欲言又止。
“那?那又當如何呢?你真的打不過我徒兒嗎?”郭明軒道。
“我…可我的確敗了。”凌逸塵張口結舌,道。
“呵呵,‘天下第一刀’果然是條漢子。可你我都知道,我這徒兒並不是你的對手,不是嗎?”郭明軒笑道。
“可輸了就是輸了…”凌逸塵,沮喪道。
“即使你輸了,也只是輸給了自己。若你不是想看清楚我這徒兒的全部招式,你又怎會輸呢?”郭明軒道。
“你想看清楚慕容烈的招式,則讓慕容烈從你眼皮子底下給逃脫了;如今,你又想看清楚我徒兒殤沫的招式,卻使得自己敗給了殤沫。”郭明軒又緩言道。
“是的,我的確太想看清楚這孩子的招式了,可這孩子的劍法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相同,每一招每一式自然而然的連續揮出,我根本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劍法!”凌逸塵道。
“殤沫這孩子用得是‘天傲劍法’。不,其實也不算是‘天傲劍法’,因為他連‘天傲劍法’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有些領悟出了‘天傲劍法’的總決式罷了。”郭明軒道。
“天傲劍法?”凌逸塵驚道。
“哈哈,也許殤沫剛剛使出的劍法,什麼都不是。”郭明軒微微一笑,道。
“什麼都不是?亂揮一氣嗎?我是被什麼都不是的劍法所擊敗的嗎?這…這不可能,這孩子的劍法甚是飄逸,根本不是隨意揮出的。”凌逸塵一怔,遲疑道。
“可你只要出刀,殤沫便立刻斃命。”郭明軒森然道。
“的確。可我想出刀之時,剛拔出些許,我的右手背好似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使得右手顫抖不已,已然無法將刀全部拔出了。”凌逸塵道。
“我向你的手背擊出了一枚銅錢罷了。”郭明軒淡淡道。
“什麼?你這算是使用暗器嗎?”凌逸塵,厲聲道。
“當然算,所以我的徒兒勝之不武。”郭明軒道。
“你徒兒已然佔據了上風,為何你還要用銅錢暗自出手助他呢?”凌逸塵不解道。
“因為天下間沒有任何一位做師父的,能夠安然地看著自己的徒兒死在自己的面前的。”郭明軒,赫然道。
“你…你這是何意?”凌逸塵,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