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我對此事全然不知,你可願信?”冷溶月,淡然道。
“當然不信。您是這‘秋思閣’的宮主,若你不知,還有誰人知?”李承霖,微怒道。
“你信不信其實也沒那麼重要,我已經答應了他人,要放掉齊煜,齊煜幾日後,會隨那人一同出閣。”冷溶月淡淡一笑,道。
“紅娘子果然所言非虛,你們‘秋思閣’強行囚禁江湖上的高手、強者,到底有何陰謀?”李承霖戟指相向,道。
冷溶月神情自若,端起身旁的茶水,飲了一口,冷笑道“這是我‘秋思閣’的事,就算此事真與我有關,也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你…我就問你,今日到底交不交人?”李承霖,憤怒道。
冷溶月不答,輕撫著茶盞,緩緩的將其放下。
“好。那就別怪我無理了。”話落,李承霖拔出手中的秋水無痕劍,高高躍起,向冷溶月刺去。
只聽‘乒乓’聲不斷,秋思殿正廳赫然落下了數名白衣女子,持劍攔下了李承霖,並拼殺了起來。
李承霖使得一手武當劍法,劍鋒凌厲,變化不斷,6續擊倒與其拼殺的數名白衣女子,可這數名白衣女子又不斷站起,形成劍陣,持續迎面而上。
“你師弟齊煜的劍法,也如你這般嗎?”冷溶月端起茶盞,輕磨盞端,緩言道。
“那是自然,我師弟的劍法與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李承霖,大聲道。
“哦。這也難怪,他能入得了我‘秋思閣’法眼。不過,你師弟應該是自願留下來當殺手的,因為據我所知,本閣從不囚禁於人,均可自由進出。”冷溶月淡淡一笑,道。
“什麼?殺手?我師弟留在你‘秋思閣’做了殺手嗎?”李承霖,驚道。
“是啊,因為這裡只有殺手,他也只能做殺手。”冷溶月,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讓我武當弟子替你們殺人,難道就不怕我武當派前來興師問罪嗎?”李承霖,怒喝道。
“應該不怕吧。我們不但不怕,可能哪一天心血來潮,還會滅掉你們武當派吧。”冷溶月,柔聲道。
“猖狂,真是猖狂。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先滅掉你們!”李承霖,咬牙切齒道。
“哈哈,你可知,若我出手,你已然是個死人了嗎?其實,我並不喜殺戮,而且你也沒必要這般憤怒,因為數日後,我真的會放掉齊煜,我也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可你若一再不依不饒,那便就是你的不對了。”冷溶月連連冷笑,又緩緩道。
“全是屁話,你身為宮主,既能放掉齊煜,卻一直強調自己不知此事,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嗎?”李承霖,叫罵道。
“這世間的人啊,就是這樣,越是對他們說實話呢,他們越是不願意去相信。你啊,只需等上幾日,也不用刀劍相向了,也能迎回你的師弟齊煜了。可你就是不願等,不願信,那我也沒辦法嘍,只能得罪了。”冷溶月高舉右手,用力一揮,秋思殿正廳瞬間又落下了數名白衣男子,數名白衣男子與已在交鋒的眾白衣女子分錯站開,平舉手中長劍,同向李承霖攻去。
李承霖劍尖抵地,身子猛然一震,劍氣四起,將眾白衣之人全部震飛在地,直接持劍向冷溶月斬去。
冷溶月沒有一絲慌亂,好似若無其事一般,繼續輕飲著茶水。
李承霖的劍鋒越來越近,離冷溶月的喉間三寸之時,忽然又從秋思殿大廳頂端落下一黑衣女子來,她持劍在空中連續旋轉,劍鋒重重擊在李承霖的劍身之上,李承霖連退數步,詫異道“你這殿中,到底隱藏了多少人?”
“嗯…不多吧。但是總有你殺不完的人。”冷溶月微微一笑,道。
“今日,就算是萬劫不復,我也要扞衛我武當派的尊嚴!”李承霖,嘶吼道。
“尊嚴?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為何總能提到尊嚴呢?我又不是不放人,你這般以命相搏,值得嗎?再說了,若我此刻真的放了人,你那師弟齊煜也不一定就會跟你走啊。”冷溶月,皺眉道。
“你何出此言?莫非我師弟已然中了你們的暗算?”李承霖,高聲道。
“哎…為何你總把他人想得如此不堪,別說你師弟齊煜了,就算是你們整個武當派,也不值得我們‘秋思閣’施手暗算啊!”冷溶月不耐煩的搖頭道。
“你…既然如此,那就看劍吧。”話落,李承霖側舉秋水無痕劍,猛然一個擺身,一股強勁的劍氣,便向擋在冷溶月身前的黑衣女子襲去。
“小心。”冷溶月見狀,取出腰間摺扇,一把推開身前的黑衣女子,站立在李承霖斬出的劍氣前方,撥開摺扇,輕輕一揮,襲來的劍氣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這樣吧,你束手就擒,我帶你去找你的師弟。”冷溶月合起摺扇,道。
“休想!”李承霖劍鋒向前,橫身躍起,手掌下垂支地,身體不斷旋轉了起來,周圍眾人的衣衫被旋轉出的劍風徐徐捲起,劍氣之猛烈,實屬罕見。
冷溶月凝視著李承霖,淡淡一笑,雙手輕拂衣袖,背手交叉,身前便落下漫天花雨來…
“住手!”郭明軒瞬間出現在李承霖身旁,握其手腕,將其甩在一旁,輕喝道。
“你…你居然能握住我的手腕?”李承霖一臉驚容的望著郭明軒,他實在不敢置信,在他身子快旋轉下,且劍風與劍氣都毫無破綻的情況下,郭明軒不但能看清楚他的手腕,還能輕易的抓到,並將其攻勢散去,這到底是何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