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進一步詢問,便被蕭左拉起右手,步履如飛得向宿州衙門走去….
宿州衙門與他處的衙門並無太大的不同,只是衙門前的衙役對蕭左甚是恭敬,拱手齊聲拜道“蕭大人!”
蕭左疾步未停,始終拉著我的手,不曾有一絲放鬆,“剛抬進來的十一位錦衣衛的屍身,安放在何處?”
從衙門前緊隨蕭左進來的一衙役,忙道“在西側的房中。大人,這邊請。”
“什麼?十一位錦衣衛的屍身?兄弟,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驚道。
“大哥,一會兒,您就知道了。”蕭左,急促道。
這衙役一路小跑,為蕭左引路,不敢有絲毫懈怠。一行人來到西側略偏的房子前,這衙役更是沒有任何停歇,直接開啟了房門,“蕭大人,屍身全部在此,小人就守在門外,有任何吩咐儘管呼喚小人就是。”
“大哥,請看。這是我剛出城不久就現的屍身。”蕭左,慌忙道。
我注視著躺在草蓆上的十一具屍體,驚道“錦衣衛?都是兄弟你的人嗎?他們怎麼死的?臉上的表情為何如此驚恐?”
“他們都是我昨日一早派出去找尋線索的人,我本想趕到應天府打聽下藍玉的情況,沒想到卻在路邊遇到了跟隨自己的眾位錦衣衛被殺,整整十一人啊,大哥。”蕭左,神情凝重道。
“他們如何死的?如此慘狀,且有十具屍身一點血跡都沒有,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道。
“不!是十一具屍身皆無血跡,這一具則是在仵作察驗時,才慢慢流出血來的。大哥,你看,從手腕處,經手臂,至肩膀,又到心臟,則是一條血洞,且血洞直順平整,像似被針刺入一般,直穿至心臟。”蕭左指著身下的屍身,道。
“確實像鐵針刺入…但又感覺有些不對…”我,思慮道。
“大哥,感覺不對的地方可是心臟處沒有血洞穿出的痕跡?”蕭左,忙道。
“不!在我看來,這血洞絕不是一氣而成,而是逐漸形成的。”我用手摸了摸鼻子,道。
“什麼?逐漸形成的?大哥,所言….莫非這不是被鐵針所傷?”蕭左,赫然一驚,遲疑道。
“至少目前我感覺不是鐵針所致。”我,毅然道。
“大哥,我曾見你引江水為水盾,攻擊江月盟的眾水賊。這世上有沒有人可以凝冰成針,趁人斜舉手臂之時,從手腕處將冰針射入人體之內,直接刺向心髒的?”蕭左望著我,道。
“有。不但有,現下我就可以做到。據我所知,故遺名應該也能做到。”我,朗聲道。
“難道是故遺名?”蕭左,驚道。
“不!絕不是故遺名,若他要殺人,根本不必這麼大費周折,一招便可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去。”我,冷然道。
“那依大哥之見…..”蕭左,思索道。
“這屍上的血洞極其細小,你一時間認為是鐵針所致,也屬正常。但是,如果你用手觸控一下這被剖開的血洞,你會現它並不是光滑的,而是參差不齊的…”我的食指在面前的屍體上,來回划動,道。
“什麼?血洞是參差不齊的…這….這又是什麼所致呢?”蕭左身子猛然一震,神情有些恐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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