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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錦進入庵房之內,望了望床榻之上尚未甦醒的我,緩緩來到方桌旁,看到杯盞之下壓著一封信,這是父親故遺名給她留下的,讀著讀著,她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當讀到‘我知你深愛郭明軒,望他能夠早日好起來,與你快樂幸福的生活。’之時,柳若錦不禁一陣冷笑,將手中的信,重重拍在方桌之上,喃喃道“快樂幸福的生活…我是愛明軒,可我又何嘗不需要父親的愛……母親,您在天上,可知女兒心中的痛苦…”柳若錦抬頭嚎哭了起來….
“掌門,不好了掌門,昨夜帶人圍攻我們無極庵的那個人又來了…”門外一尼姑拍門喊道。
柳若錦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走出了庵房,只見蕭未遇蓬頭垢面的站在庵房之外,他見到柳若錦後,立即跪了下來,顫聲道“若錦,我錯了。我不該聽應蕭索之言,只怪我執念太重。若錦,原諒我,好嗎?你隨我一起回到蒼瓊閣,我們還像小時候一般,好嗎?”
柳若錦不答,卻眉頭緊鎖,注視著蕭未遇。隨後,她轉身走進庵房,把方桌之上的杯盞拿了出來,放在地上。她遲疑片刻後,狠狠的將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又用左手用力的擠壓著…
“若錦,你做什麼?”蕭未遇欲站起制止。
“別動!”柳若錦厲聲道。
“掌門,你怎麼了?”妙真小師父疾步而至,扯下衣角,為柳若錦緊緊綁住了右手食指之上的傷口。
“師哥,我的血能解‘腐血碎骨丹’之毒,你快快喝下吧。”柳若錦拿起地上的杯盞,緩緩得走近蕭未遇,道。
“我喝,我喝…”蕭未遇滿臉堆笑,接過杯盞,一飲而下。
“師哥,你既然喝下了我的血,你、我之間就再無虧欠,你雖對我用情至深,但我也救了你一命,你走吧。”柳若錦轉身走進庵房,道。
“不,若錦,你陪我回蒼瓊閣吧,我定好好待你。真的,若錦,和我回去吧…不然,我就跪地不起,直到你答應為止…”蕭未遇臉上露出了一絲說不出的寥落神色,連續道。
“妙真小師父,麻煩你為我師兄準備些齋飯。他要跪,還是要走,都隨他,你們都不必理會。”柳若錦關上了庵房的門,道。
“是,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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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未遇仍跪在庵房之外,不肯離去,柳若錦無視著從他身邊來回經過,收集著故遺名留下的藥方之上的藥材,併為我連續熬煎,餵我服下…
又過兩日,蕭未遇癱坐在地上,目光無神,依舊不願離去…
晃眼之間,三個月過去了,蕭未遇在庵房之外,徘徊不斷,每每見到柳若錦都欲言又止,呆愣著望著她來來往往…
“妙真小師父,庵中可有懂得醫術之人?”柳若錦望著微微凸起的小腹,低聲道。
“掌門,我略懂醫術,怎麼了?”妙真小師父,忙道。
“妙真,你我也相處數月有餘,我也不對你客氣了。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是不是懷孕了…”柳若錦滿臉羞澀,道。
“掌門,您確實有了身孕,這孩子是?”妙真為柳若錦搭了搭脈,柔聲道。
“是我和明軒的…一個月之前,我已察覺身體有異樣,只是不敢斷定。如今,看來是真的…”柳若錦,低下頭,略帶微笑,道。
“恭喜掌門,您日後定要好生休養,多進些飯食。”妙真,囑咐道。
“嗯,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只想好好的為明軒生下這孩子。如今,明軒還未甦醒,不便讓我師兄蕭未遇知曉,免生事端。你為我準備兩個高凳子來,以後,我從庵房內的另一側視窗處進出。也許,師兄良久見我未出門,以為我絕情不見於他,他反而能死心離去…”柳若錦若有所思的道。
“是,掌門。倘若,你師兄硬闖呢?”妙真追問道。
“應該不會,從他剛到無極庵之時的狀態上看,他的功力應該所剩無幾,走路的姿勢明顯與之前不同,我想,你們應該可以攔住他。”柳若錦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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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春去夏至。整整一個春天都沒有見到柳若錦的蕭未遇,內心越焦急起來……
“小師父,你們掌門呢?”
“小師父,你們掌門在庵房中是否出事了?怎麼許久未出?”
“小師父,讓我進入庵房看一看你們掌門吧,她已經許久未出來過了…”
面對蕭未遇的連續詢問,無極庵內的弟子們,如同早已商量好了一般,不作任何回答。
蕭未遇像了瘋一般,在庵房外來回走動,時時向房內探去,卻每每都被守護在房門之外的庵中弟子攔下。
他一時按捺不住,欲強行闖入庵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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