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的盛宴,這是饕餮橫行之初的景況。”
靈歌淡淡的一笑,在他看來,大部分市井之徒乾的都是嗜血之事,他只是用屍蠱激別人的習性罷了,“白驍,人性本惡,每個人血液中都裹挾著殺戮。”
“呵呵!”
白驍對此只是淡淡的一笑,並不讚賞靈歌的所作所為,可也不想阻止。
靈歌撇頭看了眼白驍後,他不再多話。
....
同一時刻,府邸內。
夜深時分,楚忘站在北琉玄鳥的身前,靜默地壓著劍。
“你小子不怕那蒼宿派的郭錦言知道你的身份?連天衍都敢用。”北琉玄鳥斜睨楚忘。
“他知道也無妨,以我的身手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前輩讓我去試試他的深淺,你想必也是想看看我有幾分本是。”
臉色平靜的楚忘始終低頭凝視自己的雙腳,淡淡道“晚輩不敵郭錦言,前輩自是不會放手不管。另外,對方要是猜出我的身份,可能會誤以為前輩是我師父北趙癲。
縱使我師父失蹤數年,可江湖裡能輕而易舉擊退六甲禪指境武者的人屈指可數。”
他語氣一頓,慢慢的抬頭看向北琉玄鳥,“前輩,這蒼宿派郭錦言近些時日見了我,恐怕會對我阿諛奉承。”
“哈哈....”
北琉玄鳥聞言大笑,意識到楚忘雖是趙老頭兒的徒弟,但行事作風卻和趙老頭兒截然不同。
在他看來,趙老頭兒沒有楚忘這般有城府。
“你小子早就想好了,狐假虎威也要有一個度,別被對方看出來。”他提醒楚忘說道。
“晚輩清楚。”楚忘點點頭。
“沒有其他事,你就回房去吧。”北琉玄鳥晃晃羽翼。
牧淺衣盯著楚忘轉身離去的背影,耳畔傳來北琉玄鳥的話,“此子不可信任,我還是比較喜歡趙小子。”
“老祖宗,你何出此言?”牧淺衣撇頭向北琉玄鳥看去。
“十足的理性謂之為失德,他的信仰在於衡量得失,而非秉持事物本身的意義。”北琉玄鳥眯起雙眼,凝重道
“像他這種人,血永遠不會熱。”
“不,我曾經在淮陽見過他為弱者出手,不計較得失。他只是缺乏安全感,習慣了理性做事罷了。”
牧淺衣嘆了口氣,認真道“再者,你也不一直認為能幫助自己的人始終是自己嗎?你身為四神獸之一,天底下能傷你的人屈指可數。”
“呵,幾十年前,這江湖裡能傷我的人不少,好在由於麒麟以及巫蛟之事死了不少人。”北琉玄鳥冷笑,嘶啞道
“我守護的盡是背信棄義者,我倒也看看他們怎麼躲過這亂世。”
牧淺衣凝視著北琉玄鳥的眸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據她所知,北琉玄鳥的信念在麒麟以及泗水巫蛟死後生了變化,她無奈地搖搖頭,“老祖宗,你能激起自己緣何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