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滴答答的流,庭院之中積聚了不少的水。
在楚忘愁苦之際,庭院的門被凌風推開,他眯眼看去,凌風乘著油紙傘快向他走來。
“忘哥兒,我已經和小姐見過了。她變了很多,不似當年那般愛笑。”
凌風收起紙傘後站在楚忘的身前,凝視喝醉酒的楚忘,“你不去見她嘛?”
“凌風,白驍待她如何?”楚忘詢問凌風道。
“自是百依百順,不過小姐對白驍的態度卻是令人尋味。”凌風蹙起眉頭,細細回憶同蘇圓圓等人見面之時的情緒,勸楚忘道“忘哥兒,你不去看看蘇小姐嘛?
我險些將你在淮陽的事情說給她聽。”
“自是會去。”
楚忘晃晃手,瞄了眼凌風說道“你回去吧。”
凌風杵在原地,見楚忘一個勁兒的喝酒,他嘆了口氣後,撐開傘走出庭院。
“醉裡聽風雨...”
楚忘推開酒桌上的酒款,心裡失落落起來,他大口地喘息,腦海裡浮現出蘇圓圓的音容,眼眶漸漸泛紅。
在他失落時,一行撐著傘的人同折返天易居的凌風擦肩而過,個個指間戴著清幽扳指,腰間繫一玲瓏暖玉。
凌風忍不住多看幾眼面無表情的眾人,看著眾人撐著傘走入庭院之內。
院中積聚的雨水漫過眾人的腳背,他們看見楚忘後皆是露出欣喜無比的神情,只要楚忘未死,他們劍邪宗就有希望。
眾人默契地扣動指間的扳指,幽幽地響聲慢慢漾開。
楚忘一怔,撇頭去看站在庭院中的眾人,當他觸及那玲瓏暖玉後,不由想起很多年前記下的事情。
“拂曉清幽冷,玲瓏白日暖...”
他喃喃一聲,看向神情激動的沐思鳶等人,淡淡道“沐姨,這些年辛苦你了,我回來了,劍邪宗的事交給我吧。”
待他說完,一股龐大的真氣從其體內爆,摧枯拉朽的朝著庭院外而去。
頃刻間,雨懸在半空,在楚忘指尖一敲之後,斜吹向庭院外。
沐思鳶等人大駭,感受著楚忘這些年的變化,鬆開握住的傘,齊齊單膝跪拜下去,“我等恭迎少主歸來。”
“你們都是我的前輩,何須跪我?”
楚忘單手一揮,沐思鳶等人不受控制的起身,“進來吧,外面雨大。”
“是。”沐思鳶點點頭,當他們走入庭院之後,傾斜的雨水恢復如初。
“你們可有找到李叔?”楚忘藉著內力驅散酒勁。
“半日前,散養在淮陽處的紫尾白鴿攜迷信飛至昆吾小鎮,我等恰好截獲。”
沐思鳶抽出信紙遞給楚忘,“李護法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
楚忘迅掃視信紙上的內容,逐漸眯起雙眼,目光之中微露出一絲戾氣,“你們有多久沒有殺人了?”
“我們這些年都遊走在刀鋒之上,殺過不少人。”沐思鳶淡淡地回答。
“那我們明日一起去天易居。”
楚忘收起信紙,按著自己的眉心又問道“你們可有找到麟叔?”
“數年前,麟牙曾飛鴿傳書過給我。”
沐思鳶又從懷中抽出另外一封信箋,“他要我們提防天機閣,勿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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