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前輩和江樂賢的實力,江湖裡已無敵手,可他們二人入天機閣以後卻失去了蹤跡,你要去找他復仇,怕也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葉雲舒擔憂地對宋清揚說道。
“無妨,這半年來,天機閣的人已鮮少在江湖裡走動。”
宋清揚思吟許久,緩緩道“我對付他沒有問題。”
葉雲舒凝視著宋清揚,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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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靈歌端坐在黑暗力,雙手上有密密麻麻的乳白色蟲子在翻湧,他注視著站在外邊兒的白驍。
“或許我是錯的...”
白驍長嘆口氣後,仰頭喝了口酒。
“什麼錯?逼著那個女人嫁給你,還是你遵循的劍道是錯?”
靈歌勾起嘴角,戲謔地說道“若是覺得自己的劍道有錯,你大可不必苦惱。
這天下的人多得是因循苟且之輩,天下當以萬物為芻狗,你不該對天下的人心存憐憫,他們的生死本就是無為之事。”
“我可是一個俠士。”白驍惆悵道。
“俠士?不,你是天幽的殺手,你在俠盟呆太久了,將自己在本來的身份都忘了。”
靈歌嗤笑數聲,緩緩地起身,“白驍,你我是同一類人。”
“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
白驍深鎖眉頭,盯著走到暗與明的交界處,對方雙手疊合,面容始終一副柔和的樣子。
“我們這些年始終都在一起,當年天下會的江老頭兒在北境尋我,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身異處。”
白驍握拳,眉宇中透出一股煞氣。
“呵呵,你不必嚇唬我,再者,你即使有麒麟獸元,也未必能殺死我。”
靈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至於那個女人,哈?我曾經也喜歡過一個女人,最後她被我殺死了。
在她死後,我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如今想來,我即使不殺她,也永遠得不到她。
既然是這樣,那殺死她反而會是一件好事。”
他重重地嘆息,“我可不希望看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相守在一起,你呢?願意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相守在一起嗎?”
白驍沒有回答靈歌的話,一個勁兒地喝著酒,他不斷想著微笑時的蘇圓圓,以及整天愁眉苦臉的蘇圓圓。
“你說不出嗎?”
靈歌搖搖頭,踏出一條腿以後又快縮回去。
“我喜歡看著她笑。”
白驍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船坊,對身後的靈歌說道“我和你有的時候不是一類人。”
“不是?呵呵,那你何不讓我放了她的父親?”靈歌譏諷地扯著嗓子吼道“別欺騙自己了,你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讓我自己心裡好過一些。
白驍,你要是真想見她笑,那我就放了她的父親,如何?”
白驍腳步一頓,陷入掙扎之中,他沉默許久後,一聲不吭地往前。
靈歌盯著他的背影,放聲笑起,“白驍,我比你活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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