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撞在徐知憶的背上,正要舉手做打之時,也不由尋聲望去。
不遠處,一大群人正向後挪動著腳步,而他們的對面多是一群穿著甲冑計程車卒。
一個士卒倒在血泊中,貫穿腹部的鐵劍上滿是血液。
“我....我....我....殺了他.....呵....呵.....我不是有意的.....不是......”
衣衫襤褸的男子跪拜在地上,雙手沾染了斑駁的血跡。
他殺了對方,在懼怕之時一劍刺殺了對方。
這個士卒被活死者咬了,在昨日抵抗活死者之時被咬了。
他害怕,眼看著對方越來越靠近,在恐懼中威脅對方不要靠近自己,一劍刺殺了對方。
城內的大薩滿說這是神靈的懲罰,北涼才會爆瘟疫,他不想被傳染。
穿著甲冑計程車卒憤怒,用力的按著劍,他們為保護青陽差點死亡,好不容易活下來可卻被所有人拋棄了。
所有人都不想靠近他們,因為他們被活死者咬了。
“他們為什麼要互相殘殺......”
徐知憶顫抖了一下,扭頭向青玄問道“他們不都是北涼人嘛?”
青玄搖搖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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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宮殿之中。
貴族們都沉著臉,看向站在他們前方的老頭兒。
對方是青陽城中的老薩滿,各大部落共同推選出的神選者。
現在這個老頭兒正在被三個大晉人質疑。
他漲紅了臉,堅持的說這是神明對北涼人的處罰,那些被咬中的人會為城中的人帶來厄運。
趙老頭兒輕聲哼哼,諷刺道“的確是這樣,你們的神明已經拋棄北涼了,你們的手中沾滿了血,同魔鬼沒有什麼區別。”
大殿中的所有貴族對趙老頭兒的話都非常不滿,可眼前的薩滿卻堅持說這是懲罰。
他們也不希望那些被活死者咬中計程車卒入城,於是沒有反駁薩滿的話,堅持那些士卒會為青陽帶來厄運。
楚忘沉著臉,反覆的說只要沒被屍蠱寄生的人皆是無事。
可沒有人聽,或者全部都在裝糊塗。
所有的人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越是權貴的人,越是惜命。
他盯著北涼的大君,只有對方能夠能決定城外士卒的生死。
在一片的爭吵下,拓跋弘暴喝一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他。
“那些被你們趕出去計程車卒全部放進來。”
四周一片死寂,隨之爆出爭吵聲。
貴族們爭得面紅耳赤,大部分人都是不同意拓跋宏的打算。
那些被活死者咬中的人,倘若真要是能夠為他們帶來厄運,那麼青陽城就徹底完了。
“大君,城內有八萬難民,要是把他們放進青陽,一旦出了事情,這城中的人全部都得死呀。”
一個半老的男子揚起頭,急的說道。
隨著他說完,立刻就有人附和。
“那些被咬的人皆是沒被屍蠱寄生計程車卒,能有什麼事情。大半日過去了,他們不都相安無事嘛?
你們休要胡言,以後凡是被活死者咬中計程車卒先被單獨關押小半日,假使無事,便放他們進城。”
拓跋宏嘶啞的回答,語氣有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