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來是為了青陽城外的難民,可不是來此找人打架。
在他們兩人的凝視下,馬背上的中年男子逐漸的抬起手,輕輕的一握,他四周的騎射手立刻收起弓箭。
“趙祁,真沒想到,你還沒有死。”中年男子上下審視一番,聲寒的說道。
在三十幾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幼童時,趙祁就在他們北涼聲名鵲起。
時隔許多年,他也能一眼就認出眼前之人。
“你是拓跋烈救下的那個孩子,老夫記得你。”
趙老頭兒看著坐在馬背上的中年男子,對眼前的北涼大君記憶深刻。
北涼雖說民風彪悍,但上戰場作戰計程車卒最年輕的也要十三四。
拓跋烈當年統率北涼六十萬大軍,身邊一直帶著個幼童。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刀都都握不穩的孩童上戰場。
大晉在黃華坡大捷時,追得北涼士卒丟盔棄甲,在逆流中,昔年的孩童拖著一把北涼刀就是嘶吼的向著他們大晉軍殺來。
也正是由於此事,趙老頭兒一直都還記得對方,要不是拓跋烈及時出手,對方早已化作了一具白骨。
“趙祁,你當我們北涼無人嗎?”
馬背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的拔出佩刀,嘶啞的質問道。
他背後的兩位老者立即走出。
“拓跋宏,老頭兒可不是來你們北涼拔劍殺人的。”趙老頭兒冷聲道,“拓跋烈可還活著?”
“放肆!”
一個瞽目老頭兒冷哼一聲。
趙老頭兒只是蔑視的瞥了眼對方。
拓跋宏拉緊韁繩,趙老頭兒的話讓他有些憤怒。
三十幾年前,北涼的貴族們將戰敗的原因全部都怪罪在他叔父拓跋烈的身上,更是差點處死拓跋烈。
倘若不是他叔父拓跋烈最後使用了反間計,讓昏庸多嫉的大晉國君斬殺林冀遙,他的叔父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此那事以後,拓跋烈踏出青陽城,再也沒有回來。
據他所知,拓跋烈是去大晉,在十幾年前,還收了一個弟子。
“趙祁,你如果是為了尋仇而來,恐怕是遲了。”拓跋宏身軀微微的向前傾軋,揚鞭南指,嘲諷的說道“你是現在才鼓足勇氣嗎?到了臨死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慘死的兄弟。
本王提醒你一句,殺死林冀遙的可不是我們北涼人,而是你們大晉的王。
真是一個可悲的老頭兒,那些同你出生入死計程車卒們都死了,他們沒有馬革裹屍,而是被自己的主子砍掉了大好頭顱。
你不該苟且到現在,你要是一個男人就該去為林冀遙等人復仇。”
趙老頭兒的眼神慢慢的犀利下去。
拓跋宏掀開了他的傷疤,說到了他的痛楚。
三十幾年都過去了,可他依舊忘不了被斬的林冀遙等人。
他們做錯了什麼?個個都是手持三尺劍,建功立業的男人,可換來的卻是兔走狗烹的下場。
他還活著,但是他手中的利劍改變不了現實。
晉王已老矣,殺掉對方也不能讓林冀遙等人復活,反而會使大晉陷入混亂之中。
他一直活著很矛盾,拔劍或收劍,總是在一念之間生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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