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很清楚,自家的主子不能一直都是龐攸掌心中麻雀。
負劍的青年見後,左右的看了一眼,神情尷尬不已。
片刻後,他微微的向霍格爾行了一禮,追著子揚而去。
沉默,許久的沉默以後。
霍格爾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不遠處出現一個黑衣人。
待人影靠近,那人立即跪拜下去,“主子,許沫應該是死了,他沒有回來。”
“死了?他已經暴露了嘛?”霍格爾的目光再瞬間犀利起來,盯著單膝跪拜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沙啞的叱責道,“你們忘記了我的囑咐,他要是提前離開了京都,你們都得死。”
黑衣人臉色難看起來,他們在楚忘的宅子外圍處已經夠小心,可跟在楚忘身側的老頭兒實在過於警覺。
作為曾經效力過殺手組織的彭十二,他們的確很難做到不被對方察覺到一絲的反常。
“我們的人已經退下來了,隔著極遠的地方觀察。”黑衣人繃緊身子,顫抖的說道,“我們監視的那人正在搬離,向京都的北側移動。”
“你們打草驚蛇了!”霍格爾目露殺意,出的嗓似磁石擠壓般出一樣。
跪拜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刻打了寒顫,快的說道,“許沫對部落忠心不已,絕不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即使是死。”
“呵呵,你們在大晉國都之中生活太久了,我們真正的姓氏,你們恐怕都忘了。”霍格爾冷笑一句,揚起頭顱望向湛藍的天穹。
“武烈·薩西摩爾,守護麒麟的勇士絕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聞言以後,趕緊的抬手壓住自己的胸口,沉聲的說道。
霍格爾瞧著眼前害怕自己的族人,他不由苦澀起來。
他們部落已經覆滅太久,眼前的這些於部落覆滅以後誕生的族人和大晉的國民在外貌和舉止上已然差別不多,血脈不像他一樣純澈。
這些人,血管之中有一半流著大晉人的血。
他們部落為了苟延殘喘,不得不作出抉擇,要麼徹底的覆滅,要麼做出一定的妥協。
“你下去吧,不用跟得太緊,他們畢竟是劍邪宗的人,在偵察方面,刺客的嗅覺要比我們好一些。”霍格爾支起手臂,朝著黑衣男子使勁的揮了揮手。
黑衣男子如釋重負,趕緊站起來折返而回。
霍格爾盯著對方的背影,攢緊了拳頭。
若他沒有猜錯,自個兒派探子監視的人就是劍邪宗的少主,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必須得動手才行,要是楚王離開了京都,他就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龐攸....”
他嘶啞的低吼一句,負劍走向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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