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男子隔空一掌,水柱是‘轟隆’一聲爆裂開。 .隨後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由水柱為心,轟隆隆的往四周掀去。
站在懸崖邊的眾人駭然,被溼潤的水汽推著向後退了幾步。
九池深淵下隨之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華男子踩在棧橋的繩索,衣衫獵獵間,他握著劍,背手而立,低頭凝視著深淵。
“好強的內力。”楚忘盯著華男子的背影,不禁感嘆的說道。
“廢話,淮陽的左司--吳玄航又怎會是弱者。你看見他手的劍沒?名為鯊齒,乃是出自玄工匠人諸葛瑾之手,在天下所有的名家之劍可排名第五。”蘇圓圓在楚忘身側『插』嘴的說道。
楚忘點了點頭,瞄了眼自己手裡的冷飲魄魂刀,起了好之心,也不知此刀能否排進天下名刀的前十。
二人正低聲交談間,吳玄航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在懸崖邊,他沉著一張臉,帶領眾人往深淵外圍而去。
蹲在九池深淵外圍處的江湖散客立即四散而逃,楚忘攥了下蘇圓圓的手臂,壓低嗓音道,“我們該走了。”
蘇圓圓站了起來,跟著楚忘往更外緣處藏起來。
“待他們走遠,我們倆個衝進去,我觀察兩三天了,棧橋處駐守的人並不多。”
“九池深淵兇險,算沒人駐守也無妨。這裡多得是混水『摸』魚的亡命人,他們才不會傻著單獨去九池深淵下面。”
楚忘按住蘇圓圓的肩膀,被對方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們二人要是貿然下去,定會被下面的蛟龍一口吞了。
“可……”
“別多想了,我們下去也是送死,倒不如跟著眾人下去。”楚忘寬慰著蘇圓圓,暗想著即使宋清揚和葉雲舒沒有在大戰之日死亡,恐怕也會被餓死渴死。
時間一久,也沒有去九龍深淵下面的必要,他只是希望到時候蘇圓圓不要犯糊塗下去。
“方才那人下去,我猜想他必然會很快再嘗試。”楚忘盯著吳玄航的背影,緩緩地說道。
兩人看著漸漸走遠的吳玄航,見四周之人都是尾隨而去。楚忘不由站起來,輕聲說道,“走,我倆跟。”
“好。”蘇圓圓在猶豫了片刻後,她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兩人跟著吳玄航一行人回到城,令他們二人意外的卻是,吳玄航帶人直接來到了天易居酒樓外,十分恭敬的站在外面,等待著一個下人跑進去通報。
楚忘和蘇圓圓思忖了許久後,看出了吳玄航打得算盤。
“城內的人說,洛城的大人物會在近幾日趕到淮陽配合吳玄航行動。”蘇圓圓站在不遠處的閣樓,眼神玩味的說道,“吳玄航不等洛城的人趕來,竟然要請趙前輩出手,看來趕赴洛城之人和他不合。”
楚忘沒有開口,這等事要是成功了,大半的功勞都是自己的,但若是失敗了,面對的必然是洛城那邊帝王的怒火。
吳玄航此般膽魄,如果僅僅只是為了一人獲得重賞,這才叫可笑。
據楚忘近幾日收集到的傳言,二十幾年前,整個大晉都在抓拿趙老頭兒,只是後來的晉惠王追念趙老頭兒的功勞,才收回了誅殺令。
現如今,廟堂的人去請他,趙老頭兒願不願意出來見一面吳玄航都兩說。
這個念頭剛在楚忘心頭滋生,他是看見趙老頭兒攜同令狐漳,慢悠悠的走出了天易居酒樓。
趙老頭兒不僅願意見吳玄航,還親自來見。
楚忘暗暗罵了句趙老頭兒沒骨氣,繼續放眼望去。
“沒骨氣!”蘇圓圓說出了楚忘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