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凝視著眼前戴著青銅面具的年男人,暗感惋惜,這江湖有遁世的治國巨材,雲君決然是治國巨材的翹楚。
“晉惠王若是得長生,帝國恐怕永無興盛的可能了。”老者悠悠的笑了句,“雲君,泗水巫蛟的獸元溫和無,倒不會像麒麟獸元一樣,即使吞下也無妨。”
“暴殄天物。”雲君回了一句。
“呵呵,算是吧。”老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庸庸無為的帝王長生並不是一件好事。”
此話落下,雲君眉『毛』微擰,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這不是為臣之道。”
“你我皆非臣子了,兩日後給我答覆,老夫為九池深淵內的泗水巫蛟而來,可如今出了變數。萬劍山莊的宋清揚,他本該是老夫另外一盤棋局的棋子。唉,現今卻成了老夫棋局的變數了。”
雲君默然,晉惠王在朝野三十八年之久,雖『性』夕惕朝幹,但苛察自用,無知人之明,更不知道恤民,不能說是明君。
三十七年前,正是由於晉惠王的無知人之明,聽信了謠言才導致林冀遙身死,北涼鐵騎捲土重來。
“雲君,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泗水巫蛟已現,帝王之師會親赴淮陽。武林各派只能暗下手了,你要是同老夫合作,得到了泗水巫蛟的獸元,你有的是時間等待明君。”
老者雙眼微擰的說道。
雲君聞言,緩緩一揖後,他背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出涼亭。
“想好後,可來找老夫。”老者看著雲君的背影,不以為然的一笑。
……
門悄無聲息的被楚忘推開,他重重的呼了口氣,躺在床。
在另外一側,趙老頭兒歪著頭看向外面。
兩人之間沒有交談,楚忘憂心於蘇圓圓之事,他打探到昨夜江湖各派都是損失慘重,下懸者十之八九都死在了九池深淵下,尤其天下會的門徒更是損失殆盡。
楚忘很是焦躁不安,他不知這是不是由擔憂蘇圓圓引起的。
“前輩……”
“你是在叫我?”趙老頭擰頭往楚忘看去,笑了句。
楚忘點了下頭,瞥了眼身側的刀。
“呵呵,小子,你還是叫老子趙老頭兒吧,我習慣了。”趙老頭兒瞅到了楚忘的動作,拍了下自己的膝蓋,“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要求我?還是知曉老夫身份後,你大感意外,想對老子曲意逢迎?”
“曲意逢迎?”楚忘暗罵了句趙老頭兒,早在各大門派『逼』問趙老頭兒前,他是從宋清揚嘴裡得知了趙老頭兒的真實身份,縱使很震驚,但他沒曲意逢迎趙老頭兒的心思。
“我想學一刀斬。”
“一刀斬?你不是說自己不學嘛?”趙老頭兒玩味的開口,“怎麼?現在想學了?莫不是又因蘇圓圓那丫頭。”
楚忘被趙老頭兒揭了心思,只好握牢身側的冷飲魄魂刀。
“一刀斬是殺人的武技,你要是想守著一間客棧安靜的活下去,還是不學的好。”